在最應該返城的時候,知青沈薇為了自己的愛情,將屬於自己的名額讓給蘇喬,沒有回去。
沈薇相信蘇喬在城裡立足之後,一定會來接自己。
哪兒知道沈薇等來的是蘇喬分手的信,並且告訴自己,他已經在城裡結婚生子,有了新的生活。
蘇喬還在心裡祝福沈薇,讓沈薇好好生活。
可是沈薇能夠好好生活嗎?
當沈薇想回去的時候,卻發現父母已經去世,回去早已經沒有了歸路。
沈薇隻有留在公社,一邊工作一邊準備高考。
可惜因為感情傷得太深,再加上高考恢複這幾年後,題型也在不停的變化,
沈薇是有才華的,縣裡農業股(後世設農發局)專家下來講農業技術和知識,發放技術書籍,公社的領導和工作人員沒有幾乎沒有懂的,但是沈薇懂。
所以沈薇留在了公社,還成了公社農業社的社長,年輕有為。
這幾天,公社各個大隊陸陸續續都開始插秧了,沈薇也帶著工作人員下來檢查工作。
沈薇皮膚很白水靈靈的,和農村的姑娘完全不一樣,而且個子很高,氣質非常高雅。
這種氣質,不是穿幾件好看的衣服或者是長得漂亮就有點,而是從小到大養成的娟秀的氣質。
比起豔麗蘇晚晴,沈薇更像是山穀裡一抹幽蘭。
公社的流氓們沒有少打沈薇的注意,甚至有人大膽的去偷看沈薇在河裡洗澡。
但是這一切都被公社書記給對付了,一些小混子還被公社治安聯防隊給教訓,至此以後沒有人再敢打沈薇的主意。
陸山河也趕緊站起來,將手裡畫的圖紙藏在身後,笑嗬嗬對沈薇打招呼說道“沈知青。”
按照以前,沈薇都比較和藹,要和大家打招呼。
但是今天沈薇居然沒有看陸山河一眼,反而故意離陸山河遠遠的,這就讓陸山河感覺到非常奇怪了。
不僅是沈薇,沈薇後麵的那些工作人員還是很嫌棄而且厭惡的看了陸山河一眼,隨後趕緊走開。
甚至有幾個年紀和沈薇差不多的女同誌,看著陸山河在身後藏的本子,臉色更是變了。
“這陸山河也太惡心了吧!居然對外宣布要娶沈社長!他不是才和蘇晚晴結婚嗎!”
“彆理這種人,這種人就是膚淺的登徒浪子,他是什麼人,怎麼配得上沈社長,沈社長是要考大學的!”
沈薇聽了同事的這些話,又想著這幾天外麵都在說陸山河要娶自己,更是尷尬不已,臉色羞紅。
她內心無比的憤懣,她沈薇再怎麼說也是城裡人,就算是蘇喬不要自己,自己要嫁給農村人,也要嫁給老實、勤勞、肯乾、上進人品好的農村人。
陸山河這個人,聽說要和蘇晚晴結婚,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又沒有結,現在又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真是絕對惡心。
陸山河看著眾人一臉嫌棄自己的樣子,還在竊竊私語。
“你們說現在農忙的時候,陸山河不在田裡麵乾活,坐在田坎旁邊乾什麼呀?”
“還能乾什麼呀?肯定是偷懶呀?”
“那你說他後麵的本子是什麼東西?怎麼偷偷摸摸的藏在身後?”
“還能是什麼呀!肯定是那一些書籍!”有些小女生說到了這句話,臉色羞得通紅。
改革開放之後,特彆是80年代以後,社會的風氣也發生了一些轉變。
這種轉變是由大城市刮向農村的,一些不健康的出版物也流向了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