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王永誌的人看到了李二牛驢板車上麵帶了很多食用油和豬油之後,心裡麵一直就在犯嘀咕。
因為他們知道李二牛在家裡麵窮的叮當響,連吃一頓大白米飯都很困難,怎麼會突然就有了這麼多食用油和豬油?
王永誌等人本來跟著李二牛,想看看李二牛到底在做什麼勾當,卻沒想到這幾天都是下的大雨,所以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哪知道千算萬算,算不到今天他們在田野裡烤雞的時候,居然發現了李二牛晚上在做著偷雞摸狗的事情。
“誌哥,你說他在乾什麼?”
王永誌此時也沒有心思再烤雞了,他將火滅了,把雞藏在了草叢裡說道“走,咱們去看看再說。”
幾人小心翼翼的,借著月光跟在了李二牛的身後。
發現李二牛在水稻的閘口農田的回彎處,以及河流淤泥比較多的地方下地籠。
王永誌隨意找了一個地籠,打開一看,裡麵已經上了一些黃鱔。
王永誌等人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李二牛下地籠捉黃鱔乾什麼?
這黃鱔本來就是農村的常見物,大家也一點都不稀罕,更不屑下地籠去捉黃鱔。
就算是要下地籠,也肯定是去捉鯽魚或者是草魚,這一些肉要多一些。
王小龍將籠裡的黃鱔捉了出來遞給王永誌說道“誌哥,利哥,你們說這小子捉那麼多的黃鱔乾什麼,難不成是喂豬?”
王永誌雖然是一個混子,但是腦子還算靈活。
王永誌從包裡麵抽出一個煙屁股,點燃之後深吸了一口說道“喂豬也不至於吧?李二牛最多養了兩三頭豬,也要不了這麼多的黃鱔呀。”
“而且大晚上的來做鱔魚,拿去喂豬,沒那麼多閒心吧?”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偷偷的跟在李二牛的身後,遠遠的看著李二牛走進了院子。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大家一下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
這香味可比剛剛用穀草烤雞可香多了,王永誌的眼睛比較尖,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裡麵炒料的陸山河。
陸山河怎麼在這裡?!
王永誌現在對陸山河可是恨得牙癢癢!
今天白天王永誌也在公社聽到了蘇晚晴的風風雨雨。
陳國泰不僅不能夠和蘇晚晴結婚,蘇晚晴的工作還弄掉了。
陳國泰不娶姐姐,那就沒有彩禮,沒有電視機和洗衣機。
蘇晚晴在糧站的工作弄丟了,那自己一個月就少了好幾塊錢的生活費。
王永誌把這一切的賬都算在了陸山河的頭上。
他甚至還惦記著陸山河的電視機和二八大杠。
“你說他們在乾什麼!”說話的這人是何洪利,和陸山河一樣是二大隊的,也是一個混子,他爹是二大隊的生產隊隊長何茂強。
當初知青在公司的農場插隊乾活,知青宿舍就修建離農場比較近的二大隊。
何洪利就時不時的去騷擾知青宿舍的女知青。
其中有一個叫做張惠的女知青,在深夜的時候還被何洪利給侵犯了。
可是事發之後何洪利怎麼都不承認,再加上何洪利他爹是大隊的隊長和農場的關係也比較好,這事就壓了下來。
最後知青返鄉名額有限,張慧的競爭對手又把這件事給告訴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