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糧倉出了事,陸山河去找沈薇,就發現偌大一個辦公樓隻有沈薇一個人在值班室睡覺。
而且公社辦公樓是五十年代修建的,最早還是gd的鄉政府辦公樓,辦公室的門鎖還是最簡陋的插鎖。
這種鎖防君子不防小人,陸山河上次去找沈薇,一不小心就打開了沈薇值班的房門。
後世的人說八十年代夜不閉戶,都沒有人偷東西,那是分情況的。
其實很多大案要案都發生在八十年代,因為刑偵手段有限,所以很多案件到陸山河上一輩子去世的時候都沒有破案。
陸山河擔心的是王二強。
剛剛何鄉長親自來到陸山河家,就是說了縣裡表揚陸山河手持插秧機的事情。
有表揚的必定會有批評,王二強被責罰寫檢討降職處理。
但是王二強的老爹是以前的副鄉長,王二強也是心高氣傲,心胸狹窄的人。
在重生之前,王二強最後成長為江城縣副縣長,退休之前成為了江城縣人大副主任,最後退休前因為各種“腐爛”的事情落馬,被判了死緩。
陸山河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王二強發跡之前的事情,錢方麵的事情就不說,最主要的是在九十年代建築業大爆發的時候,和江城縣本地搞建築、砂石、拆遷的老板廝混在一起,鬨出了不少人命。
陸山河很擔心王二強把氣撒在沈薇的頭上,沈薇雖然是知青,但是在公社毫無根基,王二強是地頭蛇,這一次被打下去,必定會再露頭。
說什麼的,陸山河都覺得沈薇不應該在公社的值班室住,就算是要住,也要把門和鎖換了再說,最好還是在公社找個人家寄住更好一些。
想到這裡,陸山河把換洗的衣服扔在李二牛家,快步向公社走去。
陸山河完全沒有想到,人性難改,有些事情還真的被自己說中了。
王二強被降職以後,徹底的失去了年中競選副鄉長的機會,這幾天,班都沒有去上,天天和狐朋狗友喝悶酒,內心卻全是戾氣。
特彆是想著自己一直當著祖宗供起來的沈薇,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反咬自己一口,心裡更是冒火。
喝了一口地瓜酒,夾了兩個花生米,王二強總覺得有怒火發泄不出去。
何洪利給王二強摻滿了酒說道“強哥,這個沈薇不是一直都喜歡你嗎?怎麼和你反著來?”
王二強給自己身邊的兄弟的一直宣傳的是沈薇喜歡自己,現在慘被打臉的滋味不好受。
“你懂什麼懂!”王二強罵道。
何洪利等人也嘿嘿笑著,不生氣,說道“強哥,這個女人好對付的很,隻要上床了,還不是什麼都聽你的。”
李小虎也說道“就是啊強哥,沈薇就是個知青,聽說她爹媽在城裡都死了,回也回不去,她以後高考回城了,你們兩豈不是天隔一方,不相往來?”
“強哥,你知道咱們三大隊大隊長李建偉嘛,李建偉論人才論相貌都比不上強哥,人家娶的媳婦還不是女知青。”
何洪利一拍腦門兒,露出猥瑣的笑容說道“李建偉啊,這個人我知道!”
“長的歪瓜裂棗的,當初追求咱們公社的柳知青,柳知青不從嫌棄李建偉長的醜,結果人家深夜摸到了知青宿舍,直接把柳知青給辦了!”
何洪利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飄了起來,借著酒勁更加興奮了,似乎晚上偷偷摸到知青宿舍把柳知青辦了的人是何洪利,不是李建偉。
偷偷摸摸摸到了知青宿舍吧,女知青侵犯的事情,何洪利也做過,隻是那個女知青的臉皮薄,第二天跳河自殺了。
想著過去的往事,何洪利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