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濤結婚搞的這麼鋪張,自然是村裡人人皆知,幾乎所有人都跑去看熱鬨。
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何家一家,沒有一個人過去看,不為彆的,隻因為楊洪濤和陸山河的關係,他們就不可能過去。
畢竟眼不見心不煩,如果真見了,反而要氣出問題來。
可是他們不去湊熱鬨,可這熱鬨卻不放過他們。
何大勇拄著拐坐在村口無聊的乘涼,有人直接遞過來一根紅塔山。
“大勇,沒去看熱鬨啊?”
何大勇道“楊洪濤和我不沾親不帶故的,我看什麼熱鬨?再說了,大夫讓我好好兒養著,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村民歎了口氣意味深長道。
“那你可沒口服了,楊家辦的是真風光啊,隻要去了就給煙,我和楊哥也沒啥親戚,也沒打過交道,你看直接給一盒紅塔山。”
何大勇用力抽一口煙,吞一口口水,那可是一盒紅塔山啊。
見何大勇臉色難看,村民又笑道。
“不止如此,你猜陸山河隨了多少禮?”
何大勇知道這是擠兌自己,沒好氣道。
“他隨多少那是他自己的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
村民道“我當然知道和你沒關係,這不是聊天嗎?哎呀,你那大外甥不照顧你,但是真的照顧楊洪濤啊,直接送了一台彩色電視機,一台冰箱,還有一套家具,說是叫沙發,看著就軟乎,坐上去還彈人呢。”
何大勇聽的心裡不是滋味兒,楊洪濤一個外人而已,憑什麼就比自己這個舅舅還親了?
見何大勇難受,村民笑著站了起來。
“哎呀,說是吃流水席,你去不去啊?”
何大勇想去,因為他饞了。
可是想到陸山河也在,直接甕聲甕氣道。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看到村民離開了,何大勇拄著拐一路回家去了。
看到何大勇臉色難看,李翠花罵道。
“被人笑話了吧?我就說今兒你彆出門,彆出門,閒出屁來了?專挑今兒出去溜達?也不怕炮仗扔你頭上炸死你?”
何大勇本來心裡不不高興,見自己婆娘罵自己,也火了。
“你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你把陸山河得罪了,咱家能過的這麼慘?”
李翠花一聽,停下了腳步,拿著掃帚指著何大勇道。
“你個沒良心的,你說我得罪了陸山河?是我讓你偷他家飼料去的?是我讓你在家睡覺,趕著陸林山乾活的?”
一邊罵李翠花一邊坐在地上哭起來。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懶漢,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李翠花其實心裡也窩著一口氣,她和劉春花家還有點兒親戚,雖然昨天婚前宴,她假裝不知道沒去,可是劉春花家風光大辦的事兒她可是聽說了。
連劉春花家都辦的那麼風光,楊洪濤家今兒辦的肯定更好。
而他們能把婚禮辦的十裡八層前無古人,還不是因為抱上了陸山河的大腿?
畢竟劉春花家以前多窮啊,一家人擠一張床,那床更是地麵壘石頭上麵撲目標拚起來的。
可如今劉春花自己的工資就把家裡刷了大白,買了新床,他李翠花怎麼不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