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機車間,朱傑幾個人下了班,往食堂走去。
就在幾個人蹲在食堂外的屋簷下吃飯的時候,飼料廠的幾個工人蹲了過來。
“哎呀,還是你們見機的快,早知道我也回機械廠了。”
朱傑好奇道“怎麼了?張金保也為難你了?”
“不是為難我,是為難所有人。”
說完那工人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朱傑幾人暗自慶幸,如果他們還留在那邊兒,估計工資還不夠張金保罰的。
畢竟張金剛故意找茬兒,光是這幾個條例的矛盾就夠人喝一壺的了。
“其實這事兒也不難。”
工人問“怎麼了?你有著兒啊?”
朱傑笑道“很簡單,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讓乾什麼就乾什麼就行了,這種外行隻會讓生產變的混亂,與其和他對著乾,不如大夥兒就配合他,願意拉電閘就讓他拉,料坨了,慢慢兒清唄,反正乾啥不是乾?”
“就是,他這條例裡也沒說清料要罰錢吧?”
飼料廠的幾個工人苦笑道。
“能提出這種狗屁條例的人,能是什麼好鳥?就怕到時候讓我們加班啊。”
雖然工人們沒有表示出來,可是心裡是抵觸的,當天下午回了車間,就開始消極怠工,臨快下班了,最後一台機器的廢料才被清理出來,而讓他們詫異的是,張金保一個下午都沒來車間看上哪怕一眼。
其實此時的張金保和另外兩個調來的飼料廠的人正在外麵喝酒,當然就算沒喝酒以張金保的性格,也不可能經常往車間跑,更彆提和朱傑一樣和工人們一起生產了。
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張金保道。
“哎呀,這小縣城就是小縣城,要啥啥沒有,飯店也小。”
“改革開放的春風沒吹過來,小也是理所應當,對了車間整頓的怎麼樣了?”
張金保笑道“小地方的人好管,開了個小會,估計他們也不敢造次,就是說到底以後這日子難過嘍。”
“我倒是不覺得,倒是你剛娶了新媳婦有點兒虧了。”
“張哥,你是怎麼把張寡婦勾搭上的?說說?”
張金保道“這還用勾搭嗎?是她自己送上門的,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她長的還不錯,我家孩子也需要人做飯的份兒上,我才不要她呢。”
對麵兩人哈哈笑道。
“張哥你這要求可太高了,張寡婦可比你小十幾歲呢,能娶她燒高香吧。”
張金保臉上笑的得意,心裡卻很不舒服,而且自己老婆勸自己來江城縣讓他總感覺是要背著自己乾什麼壞事兒一般,這就讓他更不爽了,一邊喝酒一邊連市裡的廠長也罵上了。
次日,王賓從家屬院兒出來,剛剛走進機械廠大院兒,就看到張金保在和人吵架,於是直接冷著臉走了過去。
等看到眼前的女人時,王賓笑了,還是是老熟人。
看到王賓,供銷社的女售貨員也嚇了一跳。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王姐嗎?”
張金保一愣,小心道。
“廠長,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