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誌聽到陳國泰在那邊喊自己,急忙揉揉發沉的腦袋過去問有啥事兒。
“他娘的,昨天喝太多了,順子呢?”
“一早走了。”
“哦,估計拉樹苗去了,你燒點兒熱水,我頭痛。”
不一會兒王永誌就燒好了水,給陳國泰送來一杯。
在陳國泰朋友家住了快半年了,吃喝用度都是陳國泰給的,雖然說苟且活著,可說到底陳國泰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王永誌伺候陳國泰已經習慣了。
如果這一幕讓胡琴看到估計得氣死,養了王永誌二十年,也沒見王永誌對她這麼孝順。
“國泰哥,這要是都能賣了,能賺五千呢。”
陳國泰一邊喝水一邊道。
“等樹苗拉過來,你難免要露臉,有人問起來,你可彆說樹苗兒賣六毛一棵。”
王永誌疑惑道;“啊?那說多少?”
“六毛五,記住了誰來都這個價,還有看好了,樹苗兒彆讓人多拿了,偷了,要是丟了,這可都得咱出。”
王永誌心裡激動,陳國泰這要是幫王順賣完了,可是能賺一萬塊啊,而且自己出力了,到時候陳國泰總不好意思還給自己幾毛錢過日子吧?
“國泰哥放心,我把樹苗兒當自家的看著,誰來了都彆想多拿一棵。”
陳國泰敢定這麼高的價格,自然是因為縣裡今年送來的樹苗不是無償的,而且賣的是七毛一棵。
六毛五也是有市場的,能多賺,他也想趁機撈一把,畢竟總和家裡老頭子要錢,總是挨罵,他也早就受夠了。
當天下午,果然王順直接送來一車樹苗兒。
眾人把車卸完,王順就離開了,而陳國泰讓王永誌看著樹苗兒,而他則是帶著朋友出去偷偷宣傳,畢竟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和鄉裡搶生意的。
很快陳國泰家賣黃桃樹苗的消息不脛而走。
當天陳國泰就賣了兩千多棵,這可把陳國泰三個人高興的不得了。
王永誌提議喝一頓慶祝慶祝,直接遭來陳國泰的白眼。
“喝酒不急,等都賣完了,想怎麼喝怎麼喝,今兒後半夜你來守,可千萬彆讓人偷了,這可都是錢啊。”
一萬棵樹苗兒,不到三天陳國泰就賣完了,於是拿著錢坐車直接去縣城找王順。
王順沒想到陳國泰賣的這麼快,當下親自出去雇人又裝了一車。
看到王順要跟著去遠山鄉,陳國泰笑道。
“你就彆跟著去了,你再找輛車,再送兩車,我估摸著一車肯定不夠賣,很多人我這一回去估計就得分了。”
王順自然也樂的這些樹苗馬上出手,笑著答應下來。
與此同時,陳國泰朋友家中,何大勇和何大誌笑著遞給王永誌一支煙。
“永誌,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而且怪隻怪那陸山河。”
“就是,咱們鬨起來平白無故讓陸山河看了笑話,說實話我這心裡也不舒服,現在看你沒事兒就放心啦。”
王永誌雖然恨這兩兄弟,可他更恨陸山河,而且遞到手邊的煙,不抽白不抽。
“其實我也不怪大勇叔和大誌叔,當時也實在是急了,我那麼多鵪鶉說沒就沒了。”
何大勇道;“說的是,不過你好,朋友多,這賣樹苗兒得賺不少錢吧?”
王永誌道“又不是我的買賣,我賺啥錢,就是幫著國泰哥看看樹苗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