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了,呂曉萍拿著話筒久久沒有出聲,她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麼就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大廳內的同事見呂曉萍拿著話筒一動不動的發呆,忍不住回到門口,輕聲呼喚。
“呂姐?呂姐?”
呂曉萍回過神來,急忙對同事笑笑。
“那個我再打個電話,你能幫我把門關上嗎?”
“哦,好的,好的,那你打。”
同事雖然奇怪為什麼剛才呂曉萍自己都不關門,現在反而讓自己幫忙帶上門,可還是照辦了。
呂曉萍拿出電話本,翻出飼料廠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是一個男人接聽的,並不是陸山河。
“哦,你找廠長的弟弟啊,剛才他打完電話就走了。”
“那您能幫我喊他給我回個電話嗎?”
“哦,行吧,我讓人去問一下,你稍等啊。”
電話掛斷,呂曉萍開始忐忑的等待,而已經開始下班的同事們,見呂曉萍在電話間坐著,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但是卻都被呂曉萍忽略了。
下班的人流很快過去,看到大廳的接線員不時的看過來,呂曉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招了招手。
“呂姐,沒事兒,你慢慢打,我晚下一會兒班沒問題的。”
“我就等個電話,你下班吧,我接完電話幫你把門鎖上。”
“哦,這不合適吧?”
“沒事兒,我,你還信不過嗎?”
二人說話間,電話響了起來,呂曉萍急忙跑回電話旁接起了電話。
“我是陸山河,幫我喊一下呂曉萍。”
“我就是,山河,你是不是見過浦慶華?”
聽到呂曉萍激動的聲音,陸山河聲音不自覺的沉了下來。
“怎麼?他又威脅你了?”
呂曉萍急忙道;“沒有,沒有,他剛才給我打電話了,說明天讓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他還提到了你,你到底是怎麼和他談的?”
聽說浦慶華答應和呂曉萍離婚,陸山河鬆了口氣,同時有些意外,畢竟他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我還以為他又威脅你了,我也沒做什麼,我就是和他好好兒談了談,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嘛,浦局長也是深明大義就答應了。”
呂曉萍嗔怪道。
“你騙三歲小孩子呢?快說,你到底和浦慶華怎麼談的?”
陸山河笑道“也沒怎麼談,我就是說你們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準備在滬市請個律師幫你打官司,估計是害怕影響自己的前途吧,他說考慮考慮,沒想到他考慮的還挺快的。”
“不可能吧?你和呂姐說說具體情況。”
呂曉萍太了解浦慶華了,如果陸山河這麼說浦慶華第一反應肯定是想辦法讓陸山河閉嘴,決不能可能這麼快妥協。
陸山河淡淡道“具體我哪兒記得住?反正也不是很愉快就是了,我這人就這點兒好,彆人罵我的話我一向記不住,反正他已經答應離婚了,以後你就不用躲著他了,這事兒好事兒,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調整心態,明天帶著聞導一起去,說實話我還真怕他搞點兒什麼小動作。”
浦慶華妥協了,一定是市委施壓了,陸山河知道浦慶華即便報複也不可能在呂曉萍這裡報複,但是他還是要給聞大黎創造一下機會。
呂曉萍知道事情絕對不是陸山河說的這麼簡單,可是她也知道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