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儀能稱得上禍國殃民。
對於這些人,說實話,她們的任何一句話張楚都不會相信。
前世的電影中,有句話說得好,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了。
顯然,混跡於平康坊中的這些花魁,更是如此。
蕭婉儀看著張楚雙眸中雖然帶著笑,可看上去讓人感覺冷淡的感覺,不自覺的又咽了口唾沫,喉嚨感覺有些乾燥。
她低下了頭。
沉默片刻。
“是,張祭酒,是妾身有其他的心思。”
“嘶·······”
蕭婉儀咬著嘴唇,輕輕吸了口氣。
“妾身知道,我們這樣的人,這輩子想要真的逃離平康坊,需要有莫大的機緣。”
“就算是大花魁,也是如此,彆看著我們風風光光,可真的能願意解決我們後生顧慮的人,又有多少呐?”
“現在我們還有顏色,可等到我們年老色衰之後,又將如何?”
“所以,妾身想要賭。”
“賭從現在就跟著張祭酒,等到張祭酒有朝一日憑風而起的時候,妾身才有機會真正的擺脫平康坊。”
蕭婉儀這一次再望向張楚的目光中,少了之前的楚楚可憐和偽裝,顯得很平靜。
張楚笑笑,繼續道“還有呐?”
“還有就是······”蕭婉儀攏了下鬢發,這一次臉頰真的紅了起來,連脖子都布滿了紅霞,鼻尖上更是有薄薄一層汗液。
張楚不由得心裡又是歎了口氣。
都說女子善騙人,今日真是見識到了,估計這才是蕭婉儀真正的臉紅模樣,之前的臉頰飛霞,怕是都是自己用心使出來的。
不得不說,這一招對於年輕人而言,殺傷力太足了。
有句話說得好,少女的臉紅勝過一切情話,可是人家這些真正吃這碗飯的女子,操控起來運用自如。
“說出來,張祭酒可不要笑話妾身。”
“妾身想著,和張祭酒敦倫一下,用心些,想著懷上張祭酒的孩子。”
蕭婉儀低下了腦袋。
這話,確實是真的很羞人。
就算蕭婉儀她們經曆過多年的培訓,可現在也才不過十六七左右罷了。
這個年歲,就算再多麼的有城府,但真的一旦涉及到了人倫孕育這方麵,誰都控製不住內心的羞澀。
張楚無言。
說實話,心中也不免驚歎。
幸虧自己把持住了,不然,蕭婉儀真的生下自己的孩子,今後自己定然會受到各種掣肘。
這丫頭,是真的心狠啊。
但不得不說,這計策,也是真的·······
張楚很清楚她選自己是對的,或許也是唯一這個計策有效果的選擇。
那些世族貴公子,就算搞出來孩子,又能如何?
怕是直接會派人打殺了吧。
就算他們不出手,他們的爹娘定然也會直接派人出手。
“環環相扣啊。”
“防不勝防。”
張楚忍不住的感慨。
“可是張祭酒仍舊識破了。”蕭婉儀目光中有些暗淡“張祭酒,這些話,就當妾身沒有說過。”
“你姑且一聽吧。”
“我不是識破,我是覺得,這麼好的事情,以我現在的地位,應該還落不到我頭上,而且,咱倆之前可從未見過麵啊。”張楚笑了“說實話,你不說後麵的這些,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有這份心思。”
“平康坊啊,若是如此能逃離此地,又有何妨呐?”蕭婉儀苦笑一聲,抬起頭,認真的打量著張楚“而且,張祭酒,你真的比那些塗抹胭脂的世家公子,好很多很多,其實妾身也是了解了張祭酒你之後,才想起的這個計劃。”
“對於其他那些人,妾身,也不敢。”
蕭婉儀悲涼的搖搖頭。
“也可能是我急了些,但,出閣的日子就在中秋之後,九月之前,妾身,也真的是沒有太多時間去慢慢布置了。”
“讓張祭酒見笑了。”
蕭婉儀站了起來,有些落魄的朝外走去。
她的時間也很急切了。
張楚望著她的背影。
“等一下。”
數息後,張楚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