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張楚小兒,太過分了。”
“穎達,這家夥竟然招來了平康坊的姑娘,來這裡引誘我太學的學子來替他們整理院落。”
“若不是老夫聽到了消息立馬就趕過去,我太學學子怕是現在還都要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額啊啊啊!!!”
“老夫這一次的老臉,真的是都丟儘了,丟儘了。”
虞世南大叫。
說話間,渾身仍舊還在顫抖。
想一想,這件事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在長安中傳開。
昨日自己好不容易用偏院庖廚陰了一把民學,可今日民學就狠狠地羞辱了自己一頓。
更何況,雖說昨日自己陰了把民學,讓張楚丟人,可他心裡也很清楚,長安百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已感到了憤怒。
昨日的戰況,真說起來也不過就是五五開罷了,太學和民學之間,並沒有輸贏。
民學雖然臉麵丟了些,但更贏得長安百姓的好感,看看昨日那麼多百姓都在為民學叫屈就知道。
民學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高了些。
而今日,民學是真的好好的把太學,把儒學弟子刷了一把。
到時候傳播起來,全城百姓都得鼓掌叫好。
想起來全城都笑話太學,虞世南這位太學祭酒,便心中難受的厲害,氣喘籲籲,猶如老牛般。
太學是他的基本盤。
作為太學祭酒,平日可以說是地位崇高,但現在被張楚如此玩弄。
原本自己是要陰民學一把,誰能想到回過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讓虞世南萬萬不能接受。
“是啊監正,如此頑劣之人,絕對不能於國子監教導學子,該把他逐出國子監。”
“孔夫子,老夫附議,平康坊的那些女子,怎能登得上大雅之堂,我國子監,可不能如此墮落!”
“今日張楚小兒真的是太過分了,我太學學子皆是少年,他,怎能如此呐?”
“·······”
一眾太學夫子也都是氣冷抖。
孔穎達望著他們。
輕輕吸口氣,片刻後,終究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老夫聽說了。”
“雖說,此子手段卑劣,但,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要怪,也隻能怪那些學子,心誌不堅,被那些女子稍稍一引誘,便落入了他的圈套。”
“就算是鬨到朝堂上去,最後丟人的也隻能是我們。”
“對於民學,沒有什麼影響。”
“更彆說,昨日一事,整個長安百姓都覺得民學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咱們·······”
“咱們現在若是再如此咄咄逼人,非但效果無比甚微,說不準還會引來反噬。”
孔穎達擔憂道。
“這······”
虞世南想要反駁,但,最後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他真的是完全想不到,自己該如何反駁孔穎達的話。
似乎,正如孔穎達所說,民學今天,真的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並沒有!
就算他們叫來了一些女子,可國子監中從來沒有說明文規定過,不許女子進入此地。
而且,民學叫這些女子來,是為了收拾院子,這更是有了借口。
虞世南臉色很難看。
心口這口氣憋著,整個人的神情都要變成豬肝色了。
“那·······”
“我們就這樣·······”
“忍了?”
有夫子雙眸血紅道。
如此屈辱,他們萬萬是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