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賊他娘!”
突然被打斷,台上的蕭婉儀都愣了下,秦懷道更是直接扭頭衝著外麵吼道。
尉遲寶琳獰笑一聲,也要咒罵。
房遺愛則是皺眉,沉默。
不過,張楚揮了揮手“不用理會,咱們繼續咱們的。”
蕭婉儀輕輕抿了下嘴角,閉眸平息了下心情,長袖再起。
院中,這一刻風都似乎停了。
便是明月姑娘都看得很是認真,眼中滿是讚賞。
而門外的書童臉色微微發白,縮了縮腦袋,趕緊溜走了。
回到聖師殿,書童快步跑到虞世南耳旁,快速說了一遍。
“哈哈哈······”
虞世南聞言,暢懷大笑,並沒有責怪書童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孔穎達,王績,盧赤鬆,蓋文達等人都望向了他。
虞世南讓書童退下,笑道“這張楚,這一次真的是黔驢技窮也。”
“我讓小書童前去詢問他們可有好詩詞出,卻沒想到,他們直接氣急敗壞,把小書童給罵了回來。”
“怕是聽到咱們詩會上已出的八十六首詩詞,徹底絕望了,所以不由惱羞成怒。”
虞世南端起酒杯,便是一飲而儘。
“一個民學,能寫詩詞者,也不過隻有秦川子一人罷了。”範陽郡公盧赤鬆輕笑道“這一次,他們是沒有贏得希望。”
“這八十六首之詩詞,有幾首可稱得上絕佳。”
“沒錯。”王績笑著朝後望去“你盧家後背,盧承慶這首讚佳人,眼若星辰含笑意,眉如柳葉舞蹁躚。朱唇輕啟聲如籟,玉指纖柔韻似弦,雖太過於平白直敘,但,也正因為平白直敘,多了幾分味道。”
“就這樣一首詩詞,怕是民學就無人可做。”
王績笑著說道。
虞世南不斷頷首“王兄所言極是。”
盧赤鬆笑笑,看了眼正和裴律師相談甚歡的盧承慶“這首詩詞,不過如此,要不是出自他手,平庸之極,怎敢稱之為佳作。”
“即便如此,也是民學難以企及的高度了。”虞世南再道。
“那一首彆程大·······”盧赤鬆微微皺眉。
“不一樣。”孔穎達直接搖頭“這首詩詞極好,但,主要是因為那一日情形,聽說玄齡兄,程將軍他們都在,為程處默送行,衝擊力之強,前所未有,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首詩詞不難,說明不了他張楚什麼。”
“當時若是我等在場,見此畫麵,所作出的詩詞,定然可比彆程大強數倍。”
“更彆後,在國子監內,可沒有這樣的衝擊力給他靈感,現在民學一首詩詞還都沒有,足已說明了什麼。”
孔穎達笑道。
此刻,場中有人高舉酒杯,站起。
正是中書侍郎許敬宗。
“中秋明月灑銀輝,桂影搖曳映翠微。千家笑語團圓夜,萬戶歡聲共舉杯。嫦娥舞袖雲間繞,玉兔搗藥月中歸。良辰美景情無儘,心醉此宵不思回。”
他於人群中朗聲喝道。
“好詩詞。”
虞世南雙眸一驚,趕忙衝旁邊的謄寫處喊道“快記下來。”
“哈哈哈·······”許敬宗頗為歡喜“多謝虞老夫子稱讚。”
“不錯,不錯。”孔穎達頷首。
“這是······中書侍郎許敬宗?這首詩詞,倒是也不錯。”盧赤鬆沉吟了片刻,出聲道。
“也是一位前途無量的後生啊。”王績看著許敬宗的麵相,笑著說道“怕是今日,我等都不用出手了。倒是輕鬆,來來來,既如此,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