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後敗退的很快。
雖說她也算是略懂沙盤推演,畢竟這些年她沒少陪著李世民,觀察沙盤一看便是到大天亮。
耳濡目染下,自是懂得些許。
但,她終究不是蘇定方,也終究不是正兒八經的將領。
李世民按照張楚的路線,橫衝直撞,把整個局麵給搞的七零八亂,長孫皇後隻能認輸。
“呼·······”
李世民長吐口氣。
他看著堪輿圖,不由感慨道“張楚這小子,是有些軍事能力的,或許,在這方麵可以挖一下。”
“朕,從未見過這般指揮軍隊的例子。”
長孫皇後輕笑,朝李世民福了福身“臣妾恭賀陛下,再得一將帥之才!”
李世民笑了,攬住了長孫皇後的腰肢“觀音婢,這小子雖說腦子靈泛些,但到目前為止,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你怎麼就認為他是將帥之才呐?”
長孫皇後莞爾一笑“陛下,小郎君今年,才多少歲?”
李世民愣了下。
而後長笑不止。
“觀音婢,你說得對。”
“這小子年輕,後麵的時間,還長著呐,藥師,知節,敬德他們都圍在這小子身側,就算是生喂,也能喂出來一個名將來。”
“年輕,就是好啊。”
“嘿!觀音婢,朕現在也感覺自己年輕了呐。”
說著,李世民抱起了長孫皇後。
立政殿的大門,緩緩關閉。
·········
皇城的青石板很平坦。
走在上麵,絲毫不用擔憂有殘破的,或者說翹起的青石板絆倒自己。
所以,在皇城裡走路,張楚壓根是不用看腳下的。
李靖,程咬金,秦瓊和蘇定方更是腦袋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陛下真的有心要攻略西域。”李靖沉聲道“做好準備吧。”
“大戰,就要來了,老夫估摸著,年底就應該有動靜了。”
程咬金,秦瓊和蘇定方眼中都露出興奮。
武將,最怕的就是沒有戰爭。
他們對於戰爭,有著極度的渴望。
因為這是武將的宿命,若是沒有戰爭,也就沒有他們存在的必要了。
“楚小子,真的讓你說對了。”程咬金感激的朝張楚說道。
他說的自然是程處默的事情。
李靖詫異的掃了眼張楚“怎麼說?”
秦瓊輕輕乾咳兩聲,解釋道“藥師,是程處默這小子,前往西域時,是楚小子給他挑選的城池。”
“就在吐穀渾邊上。”
“楚小子之前便預測,陛下用兵,當屬吐穀渾。”
“吐穀渾!”李靖雙眸瞪圓,他很是意外的看了眼張楚“看來秦川子,並不是之前所自謙的隻懂些紙上談兵。”
“吐穀渾·······”
“老夫最近也時常在想,我大唐下一站的地點。吐穀渾,確實是可能性最大。”
“老夫還以為,這個地點隻有老夫有察覺呐。”
“沒想到,原來秦川子早就有猜測,看來,秦川子心中是有謀略精通的。”
再看著張楚,李靖的眼眸中,更多了些欣賞。
雖說張楚最近在長安做的事情,讓他們這些人都感到很爽,但,這主要是因為張楚替他們這些武將,狠狠的收拾了下文臣集團和對他們咋咋呼呼的儒生。
但李靖等人也知道,張楚這個身份,終究和武將集團,是有一層隔閡的。
不論是秦川縣子也好,還是說民學魁首,國子監祭酒也罷,這些還都是隸屬於文臣行列。
如此,張楚便不能徹底接過他們武將集團的大旗。
儘管,秦懷道,程處默,尉遲寶琳這些軍中冉冉升起的後起之星和張楚有很大的羈絆。
不過,此刻,李靖這位大唐軍神,兵部尚書,領河東道兵馬總管,不由得重新開始審視起來張楚。
“在代國公前,可不敢自稱精通謀略。”
“這也不過隻是小子的一點想法罷了。”
張楚趕緊道。
“有想法就好。”
“有想法就好!”
不知不覺,已過朱雀門,眾人站定,李靖拍了拍張楚的肩膀“今後若是有空,可來尋老夫,聊聊天,飲飲酒。”
張楚躬身,笑著行禮道“那······到時候小子可少不了叨擾代國公。”
“老夫等著,歡迎至極!”李靖大笑。
張楚再向程咬金,秦瓊和蘇定方拱了拱手,便告辭離去。
“藥師,這是相中這小子了?”程咬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