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太陽落山的時候,王鐵牛回來了。
張楚把辣椒籽放好,辣椒則是讓裴行儉取來了一個竹篩,等到明天太陽出來了,曬乾已經不多的水分,便是又紅又好看的乾辣椒了。
張楚坐在後院的石桌前。
王鐵牛看著端著竹篩走向前院的裴行儉,撓撓頭,又快速邁了幾步到張楚身側。
“公子,這位小郎君是········”
張楚笑道“新收的弟子,裴行儉,暫時住在府裡。”
王鐵牛嬉笑著搓搓手,趕緊道“恭喜公子,又收一弟子!”
張楚揮揮手“彆說這些沒用的了。”
“慈恩寺的那尊佛像,處理的如何?”
王鐵牛神情頗為嚴肅了起來,下意識的朝四周看了看,低聲道“公子,都已經處理好了。”
“那尊佛像,昨夜我和玄空,把他給拉了出來,坑裡的豆芽全都清理乾淨銷毀了。”
“整個長安的工匠,善男信女都動起來了。”
“不得不說,還是人多好用啊,就這麼一天,那些還沒有清理出來的房屋,一人一塊磚瓦的,都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三四日後,就能開始修建寺廟。”
“按照這個速度,估計都等不了入冬,大致的樣子就出來了。”
王鐵牛咂咂嘴,這話是他說出來的,可他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真實感。
這樣的行動力,說實話,著實恐怖了些。
就算是王鐵牛近來,沒少長見識,可現在也是被嚇了一跳。
張楚聽著,也是忍不住的感慨“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啊。”
“既然慈恩寺走向了正軌,一切讓玄空去處理就好了。”
“你拿五十萬貫,去倚翠樓,找一個叫蕭婉儀的姑娘,把錢給她。”
“她知道這些錢有什麼用。”
張楚吩咐道。
王鐵牛沒有猶豫,立馬應下。
相比於這一次爆賺的兩千多萬貫,那麼好似金山銀山般的堆積,彆說少個五十萬貫了,就算是少個五百萬貫,說實話也看不出來多少。
反正都是不知多長,不知多高,不知如何堆積的錢山形狀。
“公子,若是你有空,就去慈恩寺轉轉吧。”
“這是玄空的意思,他很想和公子聊一聊。”
王鐵牛再道。
張楚手指輕輕叩著桌麵“我不方便過去露麵,晚上,可以讓他來尋我。”
王鐵牛立馬躬身“我這就去告訴玄空。”
張楚伸手示意他等一下。
沉默片刻。
張楚讓王鐵牛取來了紙筆。
“你親自走一趟,交給劉娘。”張楚把寫好的紙條遞給了王鐵牛。
王鐵牛小心翼翼的接過來,貼身放好,這才再躬身離去。
張楚輕輕舒口氣。
望著西方再一次落下的夕陽。
東方的月亮,仍舊是又大又圓。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這是句老話了。
張楚喚來裴行儉,告訴後廚,把菜肴端到後院來。
賞月。
小酌。
相比於中秋夜的喧囂,今日,張楚更是覺得自在些。
夜深了。
月亮更圓。
裴行儉去睡覺了,小孩子終究是白日龍精虎猛過後,晚上就困乏的快些。
玄空來的時候,長安已是萬籟俱靜。
中秋過後,宵禁便恢複過來了。
暮鼓聲令人感到心安和親切。
“公子!”見到張楚,玄空有些激動。
張楚笑嗬嗬的抄著手,指了指石桌旁的凳子。
斟酒,倒滿。
掀開給玄空準備的秦川烤鴨和秦川肉。
張楚已是吃過了。
玄空嗅著酒香和肉香,不由分說,先乾了半隻鴨子和大半的秦川肉,這才舒服的打了個嗝,揉揉肚子,開口說起話來“公子,這一口小僧真的是等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