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
房玄齡,李靖,徐世積等人注視著這一幕。
相視一眼,眼眸中皆是感慨。
“楚小子忍不了了,這一次,是真的朝儒學的根基動了手,嗬········”
“看著吧,若是這一次儒學贏不了,或者說輸了,儒學在長安,將會和民學形成分庭抗禮之局麵。”
“甚至於,儒學將落於下風。”
房玄齡輕聲道。
對於這話,所有人都深感認同,自然也都明白房玄齡話中的意思。
民學一步步走來,前兩次的勝利,其實都可以歸結為小勝。
就算是儒學詩會,也隻是減弱了儒學的聲勢,卻並沒有讓廣大的儒生,產生其他的想法。
就如同孔穎達昨日剛開始的那般,他一動,全城的儒生仍舊是趨之若鶩,緊緊追隨。
看看剛才朱雀門前的景色,不僅僅是國子監師生,高門儒生,寒門儒生,平民儒生,全齊了。
他們心中仍舊以自己是儒生而驕傲。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平民儒生在退。
寒門儒生也開始了觀望和抉擇。
等到明日太陽升起,朱雀門前的這片地方上,恐怕隻會剩下國子監師生和高門儒生和一部分寒門儒生了。
“是啊,兵法雲,攻心為上,攻城為下,這一次,孔穎達他們如此著急的想要奪回失去的‘城池’,卻沒想到,誤打誤撞卻搞成了被楚小子使用攻心之計。”
“儒學這一次,將損失慘重,甚至於,連帶著後麵的秋闈,都有影響。”
李靖目光如炬,便是他,也忍不住為張楚這手段叫一聲好。
“楚小子向來不當棋子的人,他是天生的棋手。”徐世積沉默片刻,駭然道“或許,楚小子走這一步,有他內心,自己的打算。”
“隻是找不到,楚小子下一步想要怎麼落子。”
“他,又要吃下對方什麼棋子!”
眾人沉默,大腦瘋狂運轉,想要推測張楚下一步的動作。
但是,卻完全找不到規律,這更令他們心中驚歎。
程咬金嘿嘿笑了出來,沒說什麼,他隻覺得心中暢快。
“對了,遺愛他們,昨日可曾回家?”尉遲敬德問道。
房玄齡搖頭“應是留在秦川府了。”
“看來,楚小子昨日應是就動起來了。”尉遲敬德道。
“這小子,有如此計策,當時怎麼不給老夫說一說?透露下風聲?也省的讓咱們如此擔心。”房玄齡笑著責怪道,隻是話雖如此,可臉上笑盈盈的,哪裡有半分責怪的樣子。
其他人輕笑,再齊齊望了眼逐漸被月光吞噬的朱雀門,轉身,一同離去了。
············
秦川府。
張楚躺在院中。
身上蓋了一層薄被。
李泰和裴行儉在旁邊的石桌上下棋。
吳娘則是手裡捧著果乾點心,侍奉著。
家裡的情緒,相比於昨日,好了很多。
“公子,五千百姓進了長安,掀起了這麼大的動靜,聽說,不少寒門平民儒生都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呐。”
“等到明天太陽出來,他們那邊的人都得少很多。”
“而咱們百姓這邊的人,可能還得增加些呐。好多百姓這一次可都生氣啦,咱們永崇坊有些人家都向我打聽神仙岔做工的事情呐。”
“肯定不用想,整個長安想去神仙岔做工的人還有很多很多,所以·······”
“這些人肯定都會相助於咱們。”
吳娘輕輕捏起一個葡萄乾,放到了張楚嘴裡。
張楚舒服的張開嘴,酸酸甜甜,令人歡愉。
“這些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