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笑著走到眾人前,隨意坐下。
秋蘭就站在李麗質身側,目光時不時的從張楚身上掃過。
“嗬嗬······”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彆來無恙啊。”
張楚衝李麗質拱了拱手。
李麗質攏了下青絲,神情淡然,斜了眼張楚,抿了下嘴角“幾日不見,秦川子仍是如此的,玉樹臨風。”
“本宮雖說近來從未離開過秦川,但,也多有聽聞秦川子的大名啊。”
“本宮,佩服。”
“秦川子這般文采,本宮自認,拍馬不及。”
李麗質緩緩道。
張楚咧嘴一笑,背靠著後麵的桌子,雙臂也搭在了桌子上麵“不敢不敢,某家承蒙公主殿下如此看得起,實在是心之慌慌啊。”
“公主殿下在為天下百姓所謀福祉,這才是真正的大事。”
“某家所做的這些和公主殿下相比,倒是什麼都算不上了。”
“哼,知道就行。”秋蘭輕輕哼了下鼻子,驕傲道“我家殿下,為了這件大事,整日茶不思飯不想,這才是真的大功德嘞。”
“秋蘭姑娘,中秋那日,來我府上討要了一盒月餅,不知全吃完了麼?味道如何?”
“若是不夠,某家再讓下人去送幾盒。”
張楚臉帶笑意,玩味道。
秋蘭臉色不可察的微微一變,不過看著張楚很真誠的目光,心中的不安瞬間落下,嘻嘻一笑“送到是不用了,那天晚上我都已經吃夠了。”
“公主晚上賞我,我都拒了呐。”
“下年中秋,秦川子多準備些就好了。”
秋蘭這話,是在告訴張楚,自己做的什麼事,都告訴過李麗質。
張楚自然懂得言外之意,也不再多說“放心吧,吳娘今年就能把糕點鋪子開起來,等到了明年,不僅口味更多,供應整個長安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哎?對了,吳娘大花她們呐?”
張楚瞅了瞅左右。
隻有秦懷道,房遺愛,尉遲寶琳,李泰,裴行儉他們這些人在這裡。
其他人倒是不見了。
“師父,吳娘她們和劉娘在廚房裡商量事情呐。”
“好像說是,吳娘要從神仙岔進鹵味,還有吳娘她們的點心,也會率先供應神仙岔。”
“吳貴他們則是和胡村正去商討印刷鋪子的位置了。”
“王管家·······”
李泰撓撓頭,他還真沒有察覺王鐵牛去了什麼地方。
正說著,王鐵牛拍馬趕到,一個帥氣的翻身,從馬背上滑了下來。
“公子。”
“一大早我就去了趟長安。”
王鐵牛輕吸口氣,穩了穩心神,沉聲道。
“奧?”
“如何?”
張楚急忙問道。
眾人也都是一下子齊齊望向了王鐵牛,麵露好奇。
王鐵牛向長樂公主行了個禮,抿了下嘴角。
“直接說吧,昨天你們乾的事情,越王殿下可都已經告訴我們了呐。”秋蘭掩嘴輕笑道。
王鐵牛一愣,撓撓頭,也不再猶豫“公子,昨日晚上,孔老夫子就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據很多朱雀門前的目擊者說,孔老夫子狀況不太好,當即便是吐血三丈。”
“還聽說,何太醫當時就去了國子監,最後走的時候,臉色頗為凝重,不少人都在傳,孔老夫子已經快不行了,大限將至。”
王鐵牛把長安的一些傳聞都說了一遍。
李泰,裴行儉,房遺愛他們臉上露出興奮。
“哼!”
“和我們作對,自討苦吃!”
不過張楚卻皺了皺眉,手指,輕輕叩在膝蓋上,陷入了沉思。
長樂想要開口,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樣啊。”
“嘶·······”
片刻後,張楚輕輕吸了口氣,再看向王鐵牛“朝廷,可有什麼反應嗎?今日能不能回城?”
“公子,現在就能回城。”王鐵牛給了確定的答複“雖說城中百姓還都在議論紛紛,猜測昨日之事到底是誰乾的。”
“當然,公子,你的名字,多有提起,算是最有嫌疑的那個。”
“不過,反對的聲音也頗多,因為都覺得公子你三日內,不可能搞出來這樣的動靜,而是另有他人,想要借機打擊孔穎達這些文壇巨擘,趁此上位。所以,長安之外的很多著名書院的名字,都有提及。”
“總之,有些亂。”
“另外就是,陛下下詔,讓萬年長安兩縣縣衙徹查此事,不過,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奴下在城門前的告示處找了半天,都沒有關於這件事的告示。”
“按理說,陛下親自過問的事,兩縣縣衙應該慌著處理才是。”
王鐵牛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