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等自己大婚後,日進鬥金的鹽場都有自己一份了。
自己還用為錢發愁?
嘿!
長孫衝猛地一拍大腿,隻覺得日子又變得幸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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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今日的疲累開始卷起,長孫衝打了個哈欠,瞅瞅兩側的貼身侍女。
平日,他對這些人是看也不看的。
算了,現在沒錢,平康坊的姑娘用不上了,隻能用這些什麼都不懂的無趣貨色簡單湊活湊活了。
國子監。
風聲愈發的沉悶起來了。
張楚用力裹了裹身上的衣袍,褚遂良和劉仁軌也是連連哈氣,使勁搓著手,以好緩解些漸漸開始刺骨的寒風。
不過,最難受的倒不是他們三人,而是常何。
那一身甲胄表層都快要結霜了,自然內部的溫度是要比張楚三人要低不少的,瘋狂吸收著身體裡的熱量,也幸虧他是武將,底子厚,不然,怕是這會一點力氣都沒了。
張楚,劉仁軌和褚遂良都離他遠了點。
沒辦法,甲胄上的涼氣,真的是嗖嗖的,方圓一兩米內的氣溫,要比周圍低上兩三度。
“這天氣,又到了該難熬的時候了。”常何無奈的歎了口氣。
“要不,去殿內坐著吧。”張楚有點心疼。
“不行!”常何倒是硬漢,滿臉堅毅,一口拒絕“這個時候可不能打擾夫子們。”
“那······”張楚想了下,突然看向了庖廚院子“去抱些柴火吧,上次中秋詩會,準備了不少柴火,現在還餘不少。”
“咱們往前麵移一移,應該影響不到夫子們。”
張楚又看了看聖師殿和兩側的偏殿,計算道。
這個提議,常何沒有拒絕,直接起身,喚去幾名將士,衝了過來。
很快,三個火堆,燃了起來。
將士們也都湊了過來。
這個時候,用不著再一動不動的值守,多注意些情況就好了。
張楚他們四人被火焰蒸的臉頰通紅,一下子就感覺暖和了不少,常何抖了抖身子,讓有些僵硬的四肢再次覺醒了過來,不免再感慨道“長安,還未入冬便這樣了。”
“西域那邊,遼東那邊,這個時候如果在野外,就算是跳入火堆中,也感覺不到多熱。”
“本將跟著李公征戰突厥的時候,你們是不知道啊,那雪都要把鼻子,眉毛給蓋住了。”
“手裡的兵刃也完全感受不到。”
“廝殺的時候,全都是本能,其實,能如此輕易擊潰突厥,也是占了天寒的便利,咱們冷,突厥那些人更冷,咱們連夜奔襲,多少習慣了寒冷,可對方卻是在大營中,烤火,取暖。溫暖,讓他們麻痹了下來。”
“等我們殺到的時候,他們壓根反應不過來,而且一旦把他們的火堆,火盆打翻,習慣了火焰的他們比我們更承受不住嚴寒,而且他們手裡的彎刀,脆弱的和我們的兵刃一觸便碎。”
“懷念啊·······”
“隻是,不少從突厥回來的將士,寒冷的時候還沒事,等回了長安,暖和起來,卻又起了凍傷,不少人的腿都被鋸斷了。”
張楚,褚遂良和劉仁軌認真聽著常何講述軍旅生涯。
這個時候有人講些故事,是很不錯的消遣,也能讓人對寒冷的感覺,少一些。
張楚唏噓“不是暖和起來,又起了凍傷,而是本來就有了凍傷,隻是因為天寒沒有感覺,溫度一起,就立馬開始惡化。”
“大唐兒郎,都是好樣的。”張楚望著那些右屯衛的將士,認真道“相信朝廷,冬日將士們的保暖工作,肯定會得到妥善解決的。
“太難了。”常何歎道。
他是將軍,他很清楚若是要保障一支軍隊在冬日嚴寒得到保暖,是多難的一件事情,幾乎,難如登天。
“是啊。”劉仁軌也長歎一聲“百姓還在受凍,等什麼時候百姓不受凍了,將士們才有希望在冬日不受凍。”
“不過,總有盼頭。”常何又道,他興奮的望著聖師殿的方向“張祭酒,托你的福,這一次秋闈,黔首讀書人肯定是有一部分的。”
“他們從百姓中走出來,從寒冷中走出來,知道百姓是多麼的不容易,肯定會想法子,為大唐,為百姓做些事的。”
“是啊!”劉仁軌連連點頭,也十分認同“常將軍這話說的對,總有盼頭,這些黔首學子心中善良,定然會為百姓儘力做事,為朝廷儘心獻策。”
褚遂良一言不發,他覺得自己在這個話題中,沒有資格探討。
火焰燃燒的很旺,劈裡啪啦的柴火時不時有火星飄到天上去。
張楚凝視著火焰,突然笑了一聲,深吸口氣,搖搖頭“對他們,其實也不必抱有太多的期待。”
“能為百姓儘力?為朝廷儘心?”
“某家當然也希望啊。”
“但可能嗎?其實,某家想著,隻要他們能少吃些百姓,少糊弄些朝廷,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然後,其中能有一兩個真正為民請願的好官,就更是喜上加喜,意外收獲了。”
張楚聲音很平靜。
可常何,劉仁軌卻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便是褚遂良,也瞅向了張楚。
他們很不理解,張楚為何怎麼這麼說!
要知道,張楚為了這一場秋闈,可以說是耗儘了心血,但,這話·······
未免有些太消極了。
張楚瞧著他們意外不解的模樣,伸了個懶腰,笑著淡淡道“官,就是官啊。”
“那裡有什麼高門,什麼黔首之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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