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拿強壯型對戀鬼的牽製,逐漸有了成效。幾番格鬥,戴拿主要憑拳腳讓戀鬼吃了些苦頭,但戀鬼畢竟是超自然之物,單憑肉搏傷不了本元,隻能產生一定擊退效果。一有機會,戀鬼就抽開身,揮舞青龍偃月刀攻擊戴拿。
幾番抓住刀身,僵持幾下,戴拿也被反壓。雙方又鬥了幾輪後,戀鬼沒有前進半步,然而連續幾發青龍斬波,戴拿也招架不住。青龍光影襲擊戴拿,戴拿避開了一發,卻硬著身板連吃了三發,感覺渾身酥軟,胸前的計時器亮起了紅光。
戀鬼儼然已把戴拿放入眼中,用標準的姿勢揮舞大刀,轉了幾圈後,迎頭一記跳斬,直取戴拿之頭。眼看戴拿處於險境,然而卻見戴拿垂直向上,握拳伸手,在戀鬼發動跳斬之時,往前隨意走了幾步,飛鳥信嗬然一笑“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
就在戀鬼斬擊的同時,身下露出了盲區,就在青龍刀揮落的前一秒,強壯型戴拿搓著粗壯的拳頭,一拳頂在了戀鬼那暴突的眼珠子上,翹起手指,猛的對著眼珠一彈!
“嗚啊……”慘絕人寰的哀嚎,戀鬼的身軀居然因這一彈指,重重的向後傾倒下去。
戀鬼倒地後的那一瞬,突然,全身化作了一束紫色暗芒,消失在原地。飛鳥登時一愕“這……”
這百分百可以確定,空氣中還散布在強大的負能量磁場,戀鬼根本沒有死,隻是消失到其他地方去了。戴拿變回飛鳥,而武藏依舊在原地發愣。
“你想什麼呢?”對於武藏的糾結狀態,飛鳥很費解。
武藏搖搖頭,麵似苦瓜“不在想什麼……隻是身在異時空,我們不得不慎重考慮問題,不該見著什麼,想都不想就衝上去打,我們需要理性判斷……”
“算了吧,你這樣我很不習慣啊。”飛鳥笑了笑,“再怎麼理性,也不是你全程用月神模式劃水的理由。你判斷善惡的概念很模糊,那當初的海帕傑頓,總是要毀滅世界的惡魔吧?那樣你都不換戰鬥形態,太過了吧你……”
武藏啞口無言,他心裡在想什麼,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總覺得自己越活越天真了,當年十八歲的自己,還有那麼一絲年輕人的血性,還能用一腔熱血去製服敵人,可如今的春野武藏,他顧慮的東西太多太多,腦子裡裝的是各家理論以及種種聖人之道,尤其是讀了中國的一些古典著作,將墨家的“非攻”思想奉為至高,每次戰鬥總要考慮“十萬個為什麼”。然而,在朱蘭星上過慣了安逸日子,逐漸被歲月抹去棱角、衝淡鬥誌,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實踐會證明一切,即使他什麼都沒做錯,一樣會招來怨恨,因為他什麼都不做啊!
這個夜晚發生了太多不詳之事,回家的小赫和夢魚,倒頭就睡了。次日上午九點,也就是婚禮正是策劃到的那一天,是一場婚禮的預演,並非正式結婚。龍吹和冰冰卻滿心澎湃的到了酒店,冰冰已經穿上了婚紗。
潔白的婚紗下,冰冰宛如天使,走上紅毯,正式邁入台上,一身西裝,手拿玫瑰的龍吹,一本正色的與冰冰相視而立。浪漫的情節,一遍遍的練習,為了保證結婚當天能夠一步到位且發揮到最好狀態。
“龍吹!冰冰!”大堂門口,來的人是王耀,冰冰停下了動作,“哎呀哇”一個踉蹌,高跟鞋踩著婚紗,摔了下去,卻被龍吹伸手接住,送到了懷裡。
“王耀,我們正在排練,彆嚇我們一跳。”龍吹怪道。
“大夥兒準備入場了,今天是婚禮彩排,先讓大家都模擬一次。”王耀說道,“言程本可以明天就回來的,不過他好像遇上麻煩了,在調查一樁離奇案件,所以婚禮日期的事……”
“雖然對不起言程,但這事恐怕不能改了。”龍吹轉念一想道,“不過其實想想……”
“其實,也不是不能改,我們百無禁忌嘛,隻要有愛就可以嘍。”冰冰笑眯眯的盯著龍吹,“反正大家都請來了,雖然你爸爸還沒到,但四川那邊的親戚都來了。讓他們等著也不好,我們什麼時候結婚都可以。再說,哪有在酒店裡拚命彩排的,彩排還要叫大家來,恐怕……”
“還不是你叫的……”龍吹翻著白眼,“現在倒好,你又不想了……”
“哎呀,主要是攝影師、燈光師什麼的,都隻有那天有空,今天先彩排中,他們的住處我來安排好了。反正小區搬得差不多,空了那麼多房,這種事,讓小俊去解決吧。”
“什麼事都麻煩人家小俊,你可真夠意思……”龍吹嘟著嘴埋怨起來。
“既然這樣也沒辦法。”王耀歎了口氣道,“今天排練,不用大動乾戈。反複演習那麼多遍很沒必要,演習終歸是演習,比不了實戰。”
“現在誰在外麵?”冰冰看了看大堂門外,詫異了一陣。
王耀如實道“黃旭東……就是衡天說得的那個‘專業解說’朋友。嘛,你們要請他進來嗎?”
“當然,既然是專業的,那就請他配合下我們的彩排好了。”冰冰笑道,“讓那個黃旭東,當我跟龍吹的臨時證婚人,順帶烘托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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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王耀說著出門就去找黃旭東,但卻跟穿著一身西裝革履,剛好來這裡的呂衡天撞了個滿懷,“哎喲……”
“王耀……”
“衡天?快,快把黃旭東叫進來!”王耀見了衡天,連忙說道。
“你叫黃旭東進來乾嘛?”衡天納悶了。
王耀說出,要黃旭東來當婚禮彩排的證婚人,衡天的表情當場變得古怪起來,齜牙咧嘴的問道“你確定?證婚人,我也可以啊!”
“你?算了吧,你太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