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長輩走進彆墅深處,唐心轉過身瞪金泰澤,“你不是說喝酒了嗎?”語氣不善地說。
“我前兩天胃不太舒服,當著我媽的麵,才故意說沒喝。”金泰澤說。
唐心盯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看不出來真相,遲疑了一會兒,瞥了他一眼,小聲吭哧一句,“不知道是真是假。”
金泰澤卻突然拱起腰,湊近她。
唐心被嚇一跳,本能地往後彎腰,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她都不知道她居然有這麼一副好腰。
可是金泰澤額頭近乎要貼近她的,眸光逼得她沒處躲藏,他好整以暇地說“難道你就沒有說假話的時候?”
唐心被他問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心虛也語結起來,“不——不早了。我得走了。”
唐心轉身就要走,多停留一秒鐘她都撐不下去了。金泰澤則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微揚,示意司機把車開到近前。
“不用送我,”唐心說道,“我剛剛怕阿姨擔心,我真的可以坐公交回去的。”
“我不可能讓我的女朋友這樣回去的。”金泰澤如是說。
“不……”
“在你麵前有三個選擇,”她剛說出一個字,就被金泰澤硬生生地打斷了,“a,司機開車送你回家;b,我開車送你回家。”金泰澤說到一半故意不說了。
“還有c呢?”唐心期待的問道。
“你剛才在說尾氣的危害時候,對我指手畫腳一通。”說到這,金泰澤又頓了頓,觀察唐心的反應。
看到他當時的表情,唐心料想到拿他當醫學模特惹他不高興了,但也沒必要小氣地再說出來呀。
“你在指著我脖子的時候,為什麼停下來了,眼神也怪怪的。你當時頭腦裡產生了什麼邪惡的想法吧。”金泰澤挑眉,微微俯視下來,眼中帶著一些曖昧的味道,“所以,c選項就是住下來。”
“我選a。”
唐心瞪大了眼睛想也沒想,但卻格外嚴肅認真地說。於是,馬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眼睛雖然不敢看金泰澤,但臉頰的淡淡紅暈早已在金泰澤麵前出賣了她。
金泰澤雙臂撐住車窗,俯下英挺的身子,“我隻說讓你住下來,也沒說什麼啊,我想在我家給你找間房還是不難的,你一聽到c就神色慌張,可見,想法真的很邪惡!不過,”他頓了頓,“我可是好人家的男人,你未必能夠得逞。”說完,帶著一絲詭譎的笑轉身而去。
唐心看到金泰澤囂張的背影,一股想要把他掐碎的心都有,秀眉微鎖,雙目圓睜,白嫩的手因為用力握拳關節處也有些微微泛白。要不是因為雨珊,她早就……可是,剛才明明和他對視的時候,自己真的好像有那麼一秒斷片了……
來不及想清楚思維短路原因,就聽司機問道她家的住址。怔了怔後,她還是報出了雨珊家小區的名字。
金泰澤推門進去的時候,金母還在沙發上坐著,那是特意在等他回來。
金母招呼金泰澤趕快坐下,笑著問“今天回家來,想帶給媽一個驚喜啊?”
金泰澤在沙發上坐下來,給金母倒了一杯茶,勾著眼嗔怪,“媽,女人的想象力都是這麼豐富嗎?我還是當初那句話,我對關雨珊可沒什麼想法。”
金母睇他一眼,嗤一聲,也不做評價,卻轉移了話題,“人家沒讓你送?”
這一句話說完,雖然金泰澤臉色如常,金母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金泰澤手中茶壺的水流變化了一瞬。
他放下茶壺,起身後微不可察地清了嗓子,說道“我沒去,是因為我一會兒還有個計劃書要審。”然後轉身上了樓。
金母低頭抿了唇端起茶杯,杯子到了嘴邊,笑意還未完全消失。
關上房門,剛剛在外麵被唐心直接拒絕的尷尬,經母親一提,又再次彌生。金泰澤兩指按住了眉心。
當麵被彆人否決,他還是第一次嘗到這個滋味。多少是有點沒麵子的。
這麼一想,就覺得有些頹然。於是,他把脫下的西服往床上一扔,手指扣上領帶,潦草地把領帶鬆開摘了下來,驀地一下子沉到沙發裡。
金泰澤雙肘撐在打開的腿上,長背挺得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