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雨珊和浩廷關係不同的是,縱使雨珊父母如何反對,也難以消弭他們認定彼此的決心,浩廷為了雨珊,在事業上奮鬥不息,雨珊為了浩廷,斷然放棄國外深造的機會。他們為了彼此要麼去選擇,要麼去割舍。
可程然那番話卻說了,財產他是不會放棄的,至於唐心自己,是要等到他功成名就之後的事了。
唐心承認兩個人在一起到最後確實是兩個家庭的融合,不被父母祝福的感情自然就少了很多幸福。
但是愛情的前提起碼是兩個人認定對方是彼此的唯一,然後一起努力去化解長輩的不理解,而不是像做交易一樣滿足父母的要求後再向對方走去。
如果順序錯了,這份感情的意義就會完全扭曲。
如果感情能克製,那麼那個人還是你心心念念勢必要在一起的人嗎?
愛情的意義本就是,即使全世界都反對,但我還是控製不了奔向你的腳步,因為你就是我堅持下去的全部也是唯一的理由。
很奇怪的,此時此刻某人說過的一句話就不自覺的跳蕩到腦海裡,“隻要是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我認定的人,無論什麼事什麼人也改變不了。”
真正愛一個人是認為她是這個全世界最美好的存在,是捧在手心裡要好好對待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認為她不配見光。
“程然,雖然你上次和我說了很多,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理智的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程然還要說什麼,唐心先一步打斷他,“我晚上還有事,不好意思。”
電話那端瞬時間無聲,程然握住手機的手指狠狠地泛了白。
上次他將自己的身世掏心掏肺地將給了女孩聽,他特意等了很久的時間,就是為了讓她多一些思考的時間,可是等他再次將電話打給女孩,等來的仍是冷冰冰的拒絕。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把自己的最不堪和無奈的一麵在女孩麵前攤開,可是為什麼還獲得不了她的一絲絲眷顧。
想到這裡,他斯文雋逸的臉上不由得浮現了冷漠的不甘。
說來也巧,唐心前腳和程然借口有事,後麵就真的有電話打來,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金泰澤。
“晚上有時間嗎?我朋友們聚餐,要不要一起來?”
金泰澤與朋友聚餐,那自己去是不是有些多餘呀?唐心就想推掉。
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聲音,金泰澤就先發製人,“其實也不算什麼聚餐,是請罪宴。”
唐心被他說懵,“請罪宴?”
“有人因為在之前的慈善拍賣會上對某位小姐起了不該有心思,一直央求著要跟我和你負荊請罪。”
唐心此時明白過來,金泰澤說的負荊請罪之人原來是上次在慈善拍賣會上變魔術的男人。
“不知者不怪,其實……”
“那好,要不我就轉告他你不打算接受他的道歉,之前他跪著哭求我給他公司追加投資,這麼看來還得讓他再跪一陣。”
唐心真是佩服金大少的理解力,她也沒說不原諒啊。
“那人不是你朋友嗎?”唐心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