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蒔花死了。
為了天下蒼生,贏得與東桑國的國運鬥法,她大義獻祭了自己,與天道置換到了數道紫金驚雷,劈了東桑國的那隻八頭怪物,破了邪惡歹毒至極的陣法。
響徹寰宇的驚雷過後,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
她成了一隻阿飄。
她輕飄飄,空蕩蕩的遊走在一片虛空之中。
突然,一陣白光閃過,她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置身於一片暖洋洋的溫水中。
在這片水域,四周軟軟的,暖暖的,舒服極了,不足的是,這地方沒有一絲絲光亮,極度的黑暗。
她的小爪爪,不是,小手手撥拉著身旁的暖水,耳中,一道模糊的聲音傳來夫人,眼見這兩天您就要生了,可侯爺他……
“侯爺也是公務繁忙,沒事,還得過兩天呐,且這些日子,老太太都在小佛堂,日夜為寶寶祈福……哎……哎喲……我的肚子……”
溫和的女聲話未說完,便“哎呦哎呦”的叫喚了起來,頓時,便是一陣雜亂慌張的聲音。
“啊!夫……夫人,您這,是不是……流香,流香,快快快,快去報告老夫人,就說夫人發動,要生了,流碧,你去催熱水來……”
“是,翠芝姐姐,婢子馬上就去。”
接著,就是一陣慌慌張張,手忙腳亂的腳步聲。
這時候,夏侯蒔花反應過來了。
我勒個豆,敢情,她死了之後,這是胎穿了。
牛批!
嗯,侯爺。哼哼,聽上去,這戶人家似乎還不錯,啊……
容不得她多想,一股她無法抗拒的吸力,引著她往一個方向飄去,緊接著,頭皮處便傳來一陣生疼。
臥槽,這,這,才剛來,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得被生出去了。
但那股不可控力,在使勁的拽著她。
“夫人,再堅持一下,穩婆,穩婆已經到了。”
產房裡,一位著粉綠色綢衣,作大丫鬟打扮的清秀女子,正握著產床上一位貴夫人的手,輕聲寬慰著。
正說話間,一著深藍色寬大袖子衣服,約摸四十餘歲的婦人,進了產房。
她一進來,便擼起袖子,麻溜的開始乾活。
她,便是老夫人早早定好了的資深穩婆,張氏。
夏侯蒔花隻覺自己身子,鑽過一條極窄極暗的通道,擠得她周身都疼。
艸,憋死我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又要死一次時,終於,她頭皮一鬆,緊接著,便有新鮮空氣灌進肺腔。
“太好了,夫人,吸氣……呼氣……用力,再用力,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
雲氏顯然是有經驗的,聽著穩婆的指揮,配合著用力,不一會兒,一個軟軟乎乎的小嬰兒,便生了出來。
“恭喜夫人,是,是位千金。”
“恭喜夫人,喜得千金!!”
穩婆接下嬰兒,跪下與雲氏道喜。在旁侍候的眾丫鬟婆子,也跪了一地,給雲氏賀喜。
“恭喜夫人,是你一直希望的小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