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陽長公主,這次可真是拿出了求人的姿態。她整理裙裾,盈盈跪拜,行了個相當正式的大禮。
“你這孩子,快平身。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起來再說。”
太後慌忙讓宮女們扶起長公主,她才剛懷上,胎都還沒坐穩,滑了怎麼辦。
長公主被扶到旁邊椅上坐好,給了太後一個眼色。她求太後的事,人越少知道越好,為此,才進特特的宮來,更是借故支走了駙馬。
太後是宮鬥老冠軍了,她立即會意,屏退了左右,“潯陽,可是遇到了什麼極難之事。彆著急,慢慢說。”
長公主點點頭,“母後,說起來,女兒能懷上孩子,還真是不容易。”
潯陽說罷,挪到太後身邊,把她如何在探望蒔花滿月,抱了她一下,就如注入仙力一般。隨後當天夜裡,便夢到仙童送子。
那仙童,與繈褓中的蒔花,不能說毫無關聯,隻能說是一毛一樣。隻是大了幾號的蒔花模樣。
聽長公主說完,太後雖覺得過於離奇,但卻不敢完全否定。
潯陽的子嗣問題,她曾背著人,悄咪咪的請高人看過。幾位高人,都說長公主,命中無子,除非,出現奇跡。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忍痛勸女兒同意駙馬納妾。如今孕事降臨,這神神鬼鬼的事,不由得她不信。
長公主見太後沉吟不語,有些急了,她拉起太後的手,撒嬌賣萌。
“真的,母後,你不知道,我一抱起那孩子,便有一種非常非常神奇的感覺,似乎那孩子身上,有無窮無儘的仙力,她想讓什麼事成,什麼事就能成。”
太後見女兒有些急色,莞爾一笑,拍了拍她的手。
“母後信,信。不管怎樣,隻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懷上孩子,再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就都好。”
“可,可是,母後,現下那孩子的母親雲氏,被舉報為通敵謀逆,已被皇兄派禦林軍羈押。
女兒與雲氏,是多年的閨蜜,她的人品行事,女兒是相信的。她,以及雲家,斷不會做這等事,定是遭人構陷。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可是賜子之恩,女兒求母後,救那孩子和她母親。”
“雲氏,可是雲太傅的嫡女,從小與你一起伴讀的?”提起雲氏,太後有些耳熟。
“是,正是雲太傅家。”
太後又沉默了,謀逆,是大罪,要誅連九族。皇帝既派了禦林軍,定是手裡有些東西。且敢檢舉謀逆之人,也定是有十足把握。
這事,不好辦呐。
思索良久,太後才悠悠的道。
“潯陽,聽母後一句勸,朝堂上的事情,後宮女子,不得插手,這是祖訓。”
“母後,這個,潯陽知道。太傅府是否被構陷一事,以皇兄的英名,自然會查明真相。潯陽隻求能保下雲氏,以及花花一條命下來。
女兒腹中的倆孩子,是那女娃娃給的,就當是替這倆孩子,還了這份恩情。”
潯陽聲淚俱下,跪下求情,大有太後不答應就不起來之勢。她知道這有耍賴的成分,但隻要能保下雲氏母女,不管了。
太後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點了點頭,“潯陽,快起來,你還懷著孩子,哀家,就去試一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