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同時把光,盯上了夏侯子璿。卻見她晶亮的眼睛裡,是滿滿的市儈與狡黠。
“神作?說得輕巧。你以為神作是天上掉下來的,說寫出來就寫出來。
切,還以為你有什麼妙計,就這。”
夏侯子安撇撇嘴,真是浪費他的精神和表情。
陸梅梅的俏臉,也過了把山車,從峰頂,一路絲滑至穀底。
自己的兒子是何樣,她最清楚。多年以前,她花了重金,請高人作法,才搞了點陰招,給他改了改運。
可天才的魂魄是勾了,那魂魄卻怎麼也煉化不了給他用。費了好些時日,不擇手段的,才煉了一丟丟的皮毛。
所幸的是,雖隻有一丟丟皮毛,卻也讓子安脫胎換骨,成了京城裡,橫空出世的,繼夏侯長風之後的又一天才。
“嘖嘖嘖,神作對於你來說,是比登天還難。可對於我來說,都隻是毛毛雨,小case。”
夏侯子璿並沒有被激怒,她穩坐釣魚台般的鎮定,隻是眼裡的不屑,更盛了。
天知道她心裡,已瘋狂抓狂,天呐,她是找了個什麼奇葩豬隊友。
當然,她也有她的小算盤。在她手拿的劇本裡,她與真命天子的相遇,相知到聯手縱橫天下,問鼎帝後,都是從她展露才華開始的。
而那些她從幾千年後帶來的,無數經典詩詞,便是絕佳敲門磚,她才華的無儘源泉。
她記得,在原書中,她與真命天子寧王的開始,便是蘇老豪的明月幾時有。
隻是原書中,她是及笄之後,才以詩會友,巧遇的寧王。
但在這裡,似乎出了點狀況,她要提前出手了。她出不去這院子,便隻能讓夏侯子安來做她的嘴替手替。
“咳咳!”
夏侯子璿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夏侯子璿開始念了,初時,夏侯子安還不在意,暗忖一個小娃娃,奶都還沒斷,逞什麼……
可再聽兩句,不對勁了。他一咕嚕從躺椅上蹦起來,急急的去找紙筆記錄。
“好妹妹,乖妹妹,你等等,等哥找筆……”
陸梅梅瞧兒子的動作,也反應過來,急忙幫兒子研墨。
“璿兒,你等一等,等一下哥哥再念。”
少頃,一首高分神作,便躍然夏侯子安的箋紙上。
“好,好,好!妙啊,有了此作,看誰還敢與我爭。
好妹妹,最好最美的妹妹,像這樣的神作,還有沒有,來,乖,都給哥,哥給你買糖糖吃。”
夏侯子安興奮的手舞足蹈,一點兒都不臉紅偷人家的文章。
家裡有寶藏妹妹,太好了。
夏侯子璿心下暗忖你可真是我親哥嗷,一點糖糖就想把我打發了,真是摳神。
可表麵上,她依然一副軟萌呆萌的人設。
“當然還有。鍋鍋,以後慢慢的再給你。一下子太多,會招人懷疑。”
夏侯子安一拍腦門,“對對對,還是妹妹聰明,想的周到……”
不要錢的彩虹屁,夏侯子安一股腦兒的向妹妹砸過去。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他用陰招,搞到的,那位留下的舊書稿,已被他用的快沒了。
再撐下去,他真的黔驢技窮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