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金色的夕陽,灑下萬縷金光,秋玄湖碧波變金波。
一艘畫舫,晃晃悠悠的,從湖中心,往岸邊飄來。
到得岸邊,畫舫停穩後,船家搭起一塊舢板,一道嫋娜的身影,踏著舢板,上了岸。
微涼清爽的晚風,把長圍帽的白紗吹起,如一隻飄逸的白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白紗之下,柳雲容一張俏臉,粉麵含春,兩頰間,還帶著歡愉後殘留的紅暈。
她不舍的扭頭,意猶未儘的瞧了一眼畫坊,在丫鬟的催促下,才戀戀不舍的上了自家馬車,揚長而去。
馬車走遠,夏侯子安才從畫坊艙中出來,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子領口,一抹滿足又有些邪惡的笑,漾在他白淨的臉上。
夏侯長風,你當女神一樣的女人,我先嘗了。你放心,之後,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
夏侯子安心下狷狂,你的女人,是我的,你的地位,財產,都將是我的。
不,這些本來就是我的,是你占了,現在,該還了。
上得岸來,早以候在湖邊的小廝,立馬上前,給他牽來一匹紅馬。
“公子,那位來話了,讓你戌時,去老地方。”
“知道了。”
他接過馬韁繩子,翻身上馬,往城門方向而去。
東宮。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又犯病昏迷了,快去稟告帝後。”
太子李琅的近身侍女吉安,慌慌張張的跑出寢殿,向執事太監哭道。
“方才還好好的,怎地……哎算了,符呢,不是還有一張符紙,趕緊用上啊!”
吉安哭喪著臉,“符紙不見了,我明明記得,收好了的,可,可……哇哇哇……”
“行了彆哭了,哭能哭好啊?你看好太子,我去稟告帝後。”
執事太監小陳子,招呼了隱在暗處的暗衛保護太子,便急急的報訊去了。
可巧德武帝正在皇後的正陽宮中,帝後聽得消息,一起去了東宮。
“皇上,上次是忠義侯家的小女兒,給的符紙,才壓了琅兒的病魔。這次,恐還得她才行。”
“是嗎?那朕讓李德順去請,帶朕的口諭去。”
隨後,德武帝吩咐了李德順,繼續前往東宮。
忠義侯府。
邦邦邦--
一陣緊急的敲門聲,門房開了條縫,見門口立著兩排全副武裝的禦林軍,上次傳旨的老太監一臉嚴肅的立在門口,慌得他腿肚子一哆嗦。
這陣仗,難不成侯府犯了什麼大錯,這是抄家來了。
李德順見門房開門,急忙道“奉皇上口諭,著忠義侯府五小姐夏侯蒔花入宮。”
門房噓了一口氣,不是抄家便好。皇上口諭,可違抗不得。
他把門打開,在旁邊跪伏相迎。
李德順沒空理他,手一招,帶了幾名禦林軍進府,其它的,則守在門口。
上次傳過旨,已經輕車熟路,李德順帶著人直奔後院的微瀾苑。
到得微瀾苑,流香一看這架勢,急忙稟告了雲氏。
天都黑了,李公公,他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