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流碧喊了一聲,仿佛找到主心骨,也不害怕了。她把在祠堂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與雲氏講了。
而蒔花,卻把眼神,看向了微瀾苑西北角的小蒼軒。
我說二哥哥身上,怎麼有股淡淡的魔氣,原是你傳染給他的。你這小狐狸精,居然跟那老家夥有牽扯,也是奇事。
老家夥的魔氣,也是厲害,連小狐狸的騷氣,都未能蓋住。
小蒼軒。
阿若的手腕,被震得陣陣生疼,她抱起手腕,趁著夜色,逃回了小蒼軒。
上了藥,她的手指,還在不住的顫抖。看來,夏侯家老祖的力量,還蠻強滴。
就剩魂魄了,還能傷到她,難怪當年能得先登之功,奉命護那寶物。
要殺了那娃子,還是得想個法子,把她們弄出侯府。失了夏侯老祖的庇佑,想必得手,要容易得多。
可要咋整,才能把她給趕出去呢?
想到這個問題,她的腦仁開始疼了。
她初來乍到,是個隨時可走的客人,那娃子卻是小主人,這事,難搞。
突的,她的腦海裡,忽的蹦出夏侯文淵的那張臉,他瞧她的眼色,有戲。
對,就他了。
阿嚏~
阿若才喃喃一句,正在寧王府密謀的夏侯文淵,冷不噤的打了一個噴嚏,脊背上,也嗖嗖的發涼,苑如被毒蛇爬過一般。
納尼,也沒著涼,咋就打上噴嚏了?
他還不知道,他,已經被某人惦記上了。
……
“什麼?”
聽雨暴怒,雙拳,都拽出了青筋。
“居然有刺客,在侯府行刺。還是在夏侯家的祠堂,行刺他的親妹妹。
當他夏侯聽雨不存在呐!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雲氏則趕緊抱住蒔花,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細細察看,看她是否有傷。
見她無恙,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侯府不能再待的念頭,卻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她拽住了想要打將出去的聽雨,“雨兒,先查清楚是什麼人,你再動手不遲,那時,為娘我絕不攔你。”
唉!聽雨氣哼一聲,不過,雲氏說得有道理,便強按下那口氣。
聽雨與蒔花,雖是今天才見麵,但天生親近的血緣關係,他知道,花花,是親人,是重要的人,他容不得彆人欺負她。
他的妹妹,隻能他欺負,彆人,不行。
“可曾瞧見,刺殺花花的是什麼人?”雲氏問向流碧。
流碧搖頭,“那人戴著麵紗,奴婢未曾瞧見那人的真容,不過,奴婢可以肯定,是個女子。”
女子?
這是唯一線索。家中女子,丫鬟婆子們,沒那本事,也沒那膽兒。
外麵來的,今日倒有一個。可蒔花一個小奶娃,門都沒出過幾回,如何與人結的仇。
防人之心不可無,雲氏喊來管家,加強了微瀾苑的巡邏和安保。
“雨兒,追凶之事,不急,留心即可。你回來的消息,怕是鎮國公家,已經知道了。現在可千萬莫讓焦家知道,你不想娶焦家姑娘。”
雲氏還是不放心,這個強種兒子,當場聲明。
聽雨沒有表態,隻把嘴翹得老高,代替了他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