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梅梅歡天喜地的,如願入了侯府。可第二天,她就發現,侯府裡,居然還有,阿若這個貴妾的存在。
她憤怒了。不是才有雲氏一個女人,怎地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貴妾。
夏侯文淵這王八蛋,騙了她。
怪道前些日子,他幾乎不在青枝巷留宿,原來是府裡,早藏了阿若這個賤人。
且那狐媚子,也不知用的什麼妖術,把夏侯文淵這老色批,給迷得五葷三素的。
她入主侯府已經一月有餘,可夏侯文淵在微瀾苑歇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這狐媚子,霸占著夏侯文淵也就罷了,男人都是那德性。
可現在,居然連最後一口燕窩,也給搶走了。
叔叔能忍,嬸子可忍不了了。
她霍的站起來,想要去找阿若這狐狸精乾一仗,讓她知道,她陸梅梅,才是這侯府的真正女主人。
一個妾室,算個雞毛。
才剛邁出一隻腳,陸梅梅便被桃紅拉住了。
桃紅心裡苦夫人怎地是記吃不記打,前幾日才因一匹綢緞的事,與阿若姨娘打架吃了虧。才好沒幾天,又想去找不自在。關鍵是,主子們打架,遭殃的,還是她們奴婢。
上次陸梅梅打輸了,就把怨氣撒她們頭上,微瀾苑的婢女們,都被遷怒挨打。
“桃紅,你這吃裡扒外的賤婢,為何拉我?”
陸梅梅臉色開始不好看,但桃紅是她從青枝巷帶過來的,對她很忠心。見她拉自己,便停了腳步。
“夫人,去不得,那阿若姨娘,有古怪。”
桃紅一提嘴,陸梅梅想起了前幾日吃的虧。
那狐媚子看著嬌嬌弱弱,極好拿捏,可不知怎地,上次的較量,她居然被打了,被打了,被打了。
且被打的傷處,都是彆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向夏侯文淵告狀,卻因找不到傷處,反被那賤人咬一口,遭夏侯文淵訓斥了一頓。
摸了摸舊傷處,陸梅梅慫了,頹然倒坐在椅子上。
“夫人,門房送來書信,是酉陽老宅那邊來的。”
小柳托著一封書信,遞到她跟前。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來要錢的。她的頭,又開始突突的疼。
入了侯府,最讓她頭疼的,不是那狐媚子,而是掌家之事。
未入侯府之前,她想著,成為侯府主母,應是一件特光鮮特拉風的事情(參考雲氏可知),可真入了,她才知道,這主母,不好當。
風光的背後,都是要拿銀錢來支撐滴。
侯府就是個空架子,賬房上,沒有多少銀子。可每日的花銷,得雷打不動的支出去。
而夏侯文淵對此,則裝聾作啞的,做徹底的甩手掌櫃。銀錢之事,根本就不過問,問了也白問。
而夏侯老太太,她的親姑姑,雖然話說的挺好聽,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母子倆如出一轍,都是裝聾作啞。
無法,她隻得縮減開支,各種克扣,才勉強支撐。
可這樣,卻把下人們搞得怨聲載道,做事,也開始散漫不經心。
銀錢,銀錢,銀錢,讓她到哪兒去搞銀錢。
她急呀!
隻得在微瀾苑,急得走來走去,隻把夏侯子璿的頭,都晃暈了。
“我說娘親,你這樣走來走去,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晃得我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