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壯把手中大環刀上的環扣,擺弄得“叮當”作響,飲了一口酒後,向夏侯文淵問候。
夏侯文淵乾乾的笑了幾聲,雙手向程大壯拱了拱。
“哪裡哪裡,程老弟說笑了。我們老朋友了,怎麼可能忘了你。我可是,有啥好事都想著你呐。這不,這就給你送錢來了。”
夏侯文淵邊說,邊把一隻木箱子,往前推了推。
“這次的活兒,特簡單。報酬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豐厚。這是前款,事成之後,還有豐厚尾款。”
他的聲音,充滿著誘惑。它成功的,引起了程大壯的興趣。
他接過木箱子,開了一條縫,瞅了瞅。
隻見箱子裡,整齊的擺放著金條銀錠等物。縫隙處透出的誘人金光,亮瞎了程大壯的鈦合金狗眼。
他嘴角滿意的往上翹,合上蓋子,示意手下收了。
“什麼活兒,說來聽聽。不過,老規矩,官家的人,不碰。”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哈哈哈,放心,我懂。我懂!”
夏侯文淵見程大壯應了,高興得哈哈大笑。
這筆錢,他是雁過拔了毛的,截留下來的,足有與程大壯的一半還多。
沒辦法,最近他太缺錢了,以至於看到這活兒,雖然很缺德,會招罵名,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接了。
笑畢,夏侯文淵從懷裡,掏出一卷絹紙,遞給程大壯。
“兄弟,來,先看看。”
程大壯展開絹紙一看,隻見白紙上,畫了一個胖娃娃,那娃娃,撐死也就兩歲左右。
他疑惑,問道“侯爺,這是……”
“她,就是這次的活兒,把這娃娃找來,交給我,這些,就是你的了。”
“還是侯爺懂我,好說好說,隻是不知,侯爺是要死的,還是活的?”
夏侯文淵歎了口氣,他不是看不出來,那絹紙上,畫的是誰。
嗬嗬,和離了,斷親書也寫了,那個娃娃,與他徹底沒了關係。
且那孩子,還沒生下來,他便打算溺死了的,陰差陽錯讓她活這麼久,也算對得起她了。
如果她的生死,可換來子安的前程,也算是她,還有一丟丟用處。
也不知怎地,自他與雲氏和離後,皇上對子安的欣賞,突的,沒了。甚至,還若有若無的疏離厭惡。
沒了皇上的喜愛,現在他們,隻能緊緊抱住寧王的大腿。
所以,當寧王拿出那幅畫像時,他不帶猶豫的,就接了這活兒。
“死活都行,當然,如果是活的,更好。”
說到這裡,夏侯文淵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陰側惻的味道。
他不明白,寧王為什麼想要活的,明明死人,才是最安全保險的。
“程老弟,你最好,天之內把事兒辦好,若遲了惹金主生氣,那以後,便甭想在這地界混了。”
夏侯文淵續道。
“放心吧侯爺,暗中綁人的事,我們清風寨,最拿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