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不是讓你在家等消息嗎?你怎麼來啦?”
成王的語氣,帶著責備和擔心,聽得雲氏心裡,泛起一縷暖意。
雖說是剿匪,不如戰場那般凶險,但始終也是動了刀槍的,尤其是在這種險峻的地方,更容易出事。
“成王殿下,是我執意要來的。你放心,我不會拖大家夥後腿的,我隻是希望,早點見到女兒。”
雲氏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眼圈紅紅的,但不似往日的嬌弱模樣,她渾身上下,充滿著一種絕訣的英氣,顯得她又美又颯。
成王又開始迷糊了,這樣的雲氏,怎麼能讓他不愛呢?
“娘親,前麵有個人,似乎,是從山上下來的,要不攔下問問?”
聽雨目力極佳,大老遠的,便看到前麵有個人形黑點。
成王也看過去,果不其然,前麵,一男人正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往前跑。
他不時的,還往身後看看,似乎身後,有什麼巨恐怖的東西跟著,一直甩脫不掉。
鳴嬰山鬨山賊後,少有人跡所到。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出現一個慌裡慌張的人從山上下來,確實可疑。
不待成王吩咐,聽雨已經幾個縱身,竄出去了。
他輕功非常不錯,錯眼之間,便拎著一個滿眼驚恐的黑瘦漢子飛奔過來。
那白獒一看那黑瘦漢子,立馬衝竄出去,呲著兩排大牙,衝他脖頸上便咬去,眼見他的脖子上,就要留下兩大血窟窿。
雲氏心念一動,“大白,停下。”
白獒在雲宅養了一段時間,除了蒔花,它就聽雲氏這位女主人的。
它分得清大小王的。
聽到女主人的命令,白獒緊急刹車,強行的,把已經呲開的人牙收了回去。
“說,你是什麼人?到這裡來乾什麼了?”
成王把手中的長槍一指,槍尖頂在那人的眉間,冷聲喝問。
那人瞬間嚇得尿慫。“撲通”一聲跪下磕了。
“軍爺,軍爺饒命,小的姓曹,因在家排行老大,街鄰們,都叫我曹老大。
我是附近的鄉人,隻因家中貧困,沒飯吃,到鳴嬰山上砍些柴禾,去賣幾文錢。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奉養,求軍爺,放我……”
沒錯,這黑瘦漢子,正是不久前,趾高氣昂押蒔花們上山的人販子曹老大。
他看成王等人的穿戴,又都氣勢洶洶的,便撒謊想騙過去。
撒謊這種事,對這些人販子來說,是吃飯的本事,張口就來。
心下卻暗道正好,他們上前,剛好可以扛住那群該死的狼。
曹老大話還沒說完,白獒就又呲上大牙,“嗷嗷”的朝他狂吠。
那意思很明顯他在撒謊,再不老實交待,老子便咬死你。
成王看白獒的反應,便猜到此人,肯定與蒔花失蹤有關。保不齊,他就是罪魁禍首。
他冷哼一聲,“打柴,那你打的柴呢?趁本王還有耐心,你最好說實話,或許本王還能饒你一命。
若紅口白牙的再撒謊,老子就親手把你丟到後麵的狠群裡。想死還是想活,自己看著辦吧!”
北境多狼,成王一看前麵那裡三層外三層的,散落著的幽綠色微光,便知那裡,是一群狼。
提到狼群,曹老大的精氣神,瞬間泄了個乾淨。
他癱軟在地。後有群狼,前有官軍,他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