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這人,要怎麼處理?”
焦青川指著程大壯,請成王的示下。
此時,成王的心裡,是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td,他連手指頭,都不忍碰一下的女神,居然在二十年前,就被渣男如此算計磋磨。
“先把他綁了,可彆把他弄死了,還要向皇上複旨。”
這可是人證,他要留好了。他日,清算夏侯文淵時,這人證,得發揮發揮作用。便是讓夏侯文淵千刀萬剮,那也是他應得的“獎賞”。
“是,王爺”
焦青川應了一聲,他使了個眼色,兩個老兵油子,“蹭蹭”上前,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三下五除二,給程大壯來了個五花大綁。
這一綁,程大壯卻是輕輕籲了口氣。
一是,他把那些塵封多年的秘密和盤托出,心裡竟是莫名的輕鬆。
二嘛,他賭對了。瞧這架勢,那叫成王的,一時半會,是殺不了他的。有這緩衝時間,他就可想辦法自救。
山下。
一間簡易的路邊茶棚,挑著茅草搭的涼棚,棚下,擺了三張用木板子搭成的茶桌。
那茶桌,沁著褐色的茶漬,顯然,這間茶棚,開得有些年頭了。
夏侯文淵,著了一身普通的藍色粗布衣服,他的肩上,背著一個藍皮包袱。那包袱似乎很沉,拽在他的肩膀,都有些傾斜。
茶棚旁的樹樁上,拴有一匹紅馬,還有兩名家丁,一個在喂馬,一個在打草料。
他的麵前,擺著一隻粗陶的大茶碗,碗裡,盛著一些褐色的液體,這,就是這間茶棚賣的茶了。
他似乎在等人。時間久了,他有些不耐煩了,端起茶碗,想喝上一口去去煩燥。
苦澀,略帶一些茶味,並無回甘。夏侯文淵被苦得微微皺眉,這山野茶肆,哪有什麼好茶,都是茶棚主人,在山上采的野茶葉曬乾而成。
他不時的,揉揉眼睛,把眼神看向遠方。這一日,他都不記得,看了多少次了。
那邊,是一條崎嶇的山道。他派了一個家丁,去與程大壯的人接頭。
可是,已經等了半天,都不見那家丁回來。他摸了摸身上的藍皮布包袱,略略有些緊張。
昨日,那程大壯,就已經派人跟他遞了消息,說是他要的那丫頭,抓住了,還是活的。
這可把他高興壞了的。這回,終於可以在寧王麵前,立一大功了。
他當即便把這情況,稟報給寧王。這種賣女求榮的事,他做起來,竟無一絲負罪感,反而洋洋得意,能當他與夏侯子安的墊腳石,是她的造化。
向寧王稟報時,站在寧王旁邊的,一著奇裝異服的老者,聽到抓到活的蒔花時,那眼睛裡的笑意,一點都不加掩藏。
他向寧王示意,接著,又在寧王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寧王大喜,馬上把懸賞獎金,提升了三成。
當然,條件是必須把蒔花全須全尾,活生生的送過來。
夏侯文淵現在,極缺錢,寧王的舉動,正中他下懷。
他想好了,把那多出的獎金,悄悄昧下。
程大壯這個粗人,能把尾款給他補齊,他就樂得屁顛屁顛的心滿意足。哪還會知道有獎金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