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康熙聽到周葭的話憤怒地抓緊了身下龍椅的龍頭把手,眼神冰冷,兒子臣子們一直跪在地上,他也故意沒讓人起來。
胤礽如今已是二次確立為太子,周葭的話更是讓他惶恐不安。
康熙視線在胤礽身上停留片刻,神情複雜,轉而移開視線去看其他的兒子。
他還是忘不了之前周葭說的九龍奪嫡。
“胤礽他是康熙的第二子,母親是康熙的皇後赫舍裡,是清朝公開冊立的一位皇太子。康熙帝和她的皇後赫舍裡感情挺好的,在1674年,胤礽出生,但他的母親因為難產去世了,在隆重的喪禮過後,康熙承擔起來撫育兒子的使命。
1675年就把胤礽冊立為了皇太子,1678年,胤礽不慎得了天花,天花在當時屬於不治之症,於是康熙下令把所有的奏章都送到內閣,自己呢就全心全意陪在胤礽身邊直到他病愈。
哦,對,插一句題外話,清朝不少皇帝皇子都是因為天花死的,覺得天花不可治療,實際上不是這樣的,天花也能治,我們現在後世已經沒有天花了,不是說整個華夏沒有了,是整個世界都沒有了,也不對,應該說天花病毒已經被我們消滅了,現在可能隻有一些實驗室裡麵有保留這個天花病毒。
不要急,我說到這裡了後麵就會給你們說在你們那個條件下怎麼最大可能的避免傷亡,這樣吧,等端午以後我們來講講天花這種疾病還有地震等天災的應對措施,都是乾貨,到時候也會給你們放對應的短片視頻,做好筆記哦。”
聽到天花被消滅的消息最興奮的就是清朝,他們可以說深受天花毒害。
年幼的康熙,還是皇子的玄燁如今正因為天花無力地躺在床上,聽到周葭的話瞬間來了精神,希冀地看著屏幕。
天花被消滅,那他很快就能好了!
“後世……果然厲害!”
康熙再不怎麼承認,這也是事實。
天花的威力,他作為受害者可是深有體會啊。
“有人會有疑問,既然康熙這麼寵愛這個孩子,怎麼他還會成為遺憾之一呢?
那就不得不說說後麵的事兒了。
胤礽和李承乾有一點相像的地方,就是他們兩個都是年少時都受到了父親極致的寵愛,各種好資源都往他們身上砸,給他們的權利也都還不差。
可是,這就涉及到了一個問題,太子的權利,究竟和皇帝的權利有什麼不同,什麼樣的權利,才能讓皇帝覺得太子乾得好,但是又沒有威脅到他這個皇帝的位置呢?
皇家無情,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就是隨時翻臉不認人你死我活的場麵了。
康熙四十七年,也就是1708年,康熙巡幸塞外,讓胤礽和自己的其他幾個兒子跟著,在這期間發生了幾件事讓康熙和胤礽矛盾激化
康熙的大兒子胤禔等皇子向康熙說了胤礽的許多負麵消息,什麼暴戾不仁,恣行捶撻諸王大臣、截留蒙古貢品、縱容他人敲詐勒索屬下等。
這些事兒都讓康熙對胤礽不滿,和劉據一樣,裡麵有些胡謅的不實消息,但是康熙深信不疑。
最最關鍵的是,他氣胤礽這所謂的惡行,但他更不滿胤礽越位處事,認為胤礽的行為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
簡單點說就是覺得胤礽和自己爭權利,自己這個皇帝的權威受到挑戰了。”
清
匍匐於地的胤礽無力苦笑。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他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朗聲,“皇阿瑪,兒臣自知無能擔任太子一位,今日自請廢除太子之位,還請皇阿瑪應允。”
此話一出,所有的皇子還有大臣都驚訝地看著他,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強硬,這好好的皇位說不要就不要了。
康熙臉色很難看。
不管是周葭的話還是胤礽如今的舉動都可以說是把他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這讓他如何忍受。
“夠了,今日你的話朕就當沒有聽過,日後不可胡言亂語!”
胤礽現在對自己這個父親已經沒有什麼眷戀了,準確點說,他對父親的愛已經在之前那些年裡全部都消磨殆儘了,如今他什麼都不想要了,就想好好的找一個地方,不管是布衣生活也好,靜靜等死也好,都比在這深宮裡整日勾心鬥角的好。
他不在意了,也不想再爭什麼了。
聽到他的話,不少人都不解地看著他,但也有幾個皇子眼裡閃過興奮,太子沒了,那他們的可操作性不是就更大了嗎?
“皇上,臣已深思熟慮,此生絕不後悔!”
胤礽叩首,額頭磕在地上發出重重的響聲,康熙看著下方胤礽的頭頂,神情淡漠,眼裡卻有一團怒火在燒灼,“夠了!朕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就算他要廢了胤礽,也不會是在周葭點明這些以後將他廢除,不然不正是應了周葭的話嗎?
他又不傻。
胤礽默默闔眸,絕望悲涼一起湧上心頭。
真的就連自廢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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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啊。
胤礽的經曆讓天幕下的不少太子都感同身受,這裡麵大概扶蘇是一個特例,因為他聽到周葭說康熙忌憚太子的權利時,他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嘴比腦子快,耿直無比地問“父皇,若是兒臣,您會如何處理?會廢了兒臣嗎?”
……
這話一出,不光是老父親嬴政無語了,下麵的秦臣還有一直看熱鬨的劉季都整無語了。
劉季看著扶蘇耿直的臉,特彆想上去問一句扶蘇公子您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嬴政正在處理奏章,這幾天下麵的人把紙改進的不錯,已經可以應用了,所以現在他的桌案上大部分是紙質奏章,隻有一小部分還是竹簡,聽到自家小樹這無腦的話,嬴政來了怒氣,下意識就把自己手上的東西給扔了出去,往扶蘇身上砸。
“你若有能力替朕分憂,朕就不用如此了!”
這蠢兒子!怎麼被周葭罵了一通還是如此癡傻。
可惜,紙是軟的,也扔不遠,直接落在了地上,氣氛有些尷尬,嬴政又拿起身邊的竹簡扔了出去。
他自己也知道這舉動不怎麼符合身份,但是他忍不了,這熊孩子太欠揍了。
扶蘇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躲過嬴政丟過來的竹簡後,默默起身將竹簡重新拿起,乖乖地跪到大殿中央,“兒臣自知失言,還請父皇責罰。”
嬴政看著麵前的糟心兒子氣的心口疼。
下麵的朝臣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們父子二人。
扶蘇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那些普通的皇帝,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覺得自己的父親會對自己不滿,會看不上他所做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這思想是有問題的,他也想了很多辦法,可……他無法更改,準確點來說,是不知道如何去改。
嬴政看著扶蘇,心裡的火氣逐漸降了下來,又恢複了平日裡冷靜淡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