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起唯一的想法。
“何人,報上名來!”
白起淡漠的眼神落在此人身上。
“大清,愛新覺羅·多爾袞!”
多爾袞看著白起,心裡對白起多了幾分忌憚。
他一生征戰無數,身上的戾氣殺意已屬極重,可此人身上的殺伐之氣,卻和他有所不同,就好像,他天生便是一身殺伐之人。
多爾袞皺起了眉。
大清的將士多數已經習慣了使用槍炮,比起這些天天使用冷兵器的人,怕是差距甚大。
“就是你們,殺我華夏後輩!”
白起身上的戾氣愈發不加掩蓋。
多爾袞眼神也多有冷意。
所有參賽人員已進入,請諸位儘快做準備,演練馬上開始。
眇眇的聲音響起,白起抬頭,看了眼周圍,發現此處隻有他們兩隊。
看這樣子,其他的人不在這個地方,應當是在其他的位麵進行比試了。
下一秒,旁邊落下不少道白光,隨後,白起周圍便出現了不少熟悉的身影他的王上、還有熟悉的臣友們。
“王上。”
嬴稷嗯了一聲,看了眼多爾袞,嫌棄地說“後麵的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這樣的人都能輸。”
多爾袞還未說話,便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們漢人總說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如今已經站在了演練場上,那就在演練場上見真章,何必逞口舌之快?”
順治皇帝,也就是後世熟知的寵愛董鄂妃的愛新覺羅·福臨的身影也跟著出現在演練空間內。
順治身後,還有不少的朝臣,最主要的是,還跟著一個女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孝莊太後。
嬴稷看到孝莊沒有多意外,畢竟他母親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呢。
“打吧,大將軍,彆給寡人丟臉啊。”
嬴稷笑道。
白起複雜地看了眼自家王上。
老實說,他們如今的關係不太好,嬴稷已經許久不曾喊過他大將軍了,基本都是喊他武安君的。
“是,白起定不負我王期望。”
嬴稷這裡的人其實不太多,最熱鬨的屬於嬴政那裡,觀影名額是不限於當朝的,也就是說,其他朝代時空的人可以自主選擇想查看的,於是這就造成了一個局麵,贏家那些人,包括除昭襄王二十八年以外的時間點上,嬴稷也同時選擇了去看他們家的崽崽,獨立了正在賽場上二十八年的嬴稷白起。
於是,等嬴政進入演練場後,先查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的幾位將軍,而是一群陌生人虎視眈眈的眼神。
啊,虎視眈眈也不太準確,準確一點來說,這樣的眼神更傾向於要把他拆吞入腹。
關鍵不是一個,是烏泱泱的一群!
而且這裡麵的人服飾各異,可以看出來,不是一個朝代的。
若是換成其他人,可能在他們如此強烈的眼神下已經露怯了,但是嬴政顯然不是普通人,他生來就是目光焦點,早就已經習慣了被人如此注視,不過很少有人敢直視他的眼神罷了。
他甚至大致地掃了一眼來到演練場上的眾人,有皇帝有臣子還有一些他比較熟悉的人,比如……他的父親、他的仲父,還有他自己。
是的,這個演練上,不光有年幼的嬴政,還有秦王政和其他時間點的始皇政。
原本這些人都在驚訝於查看彆的時空的自己,再和彆的朝代的人簡單做自我介紹,等嬴政的身影一出現,眾人的聲音立馬小了下去。
有人可以說了,你這麼說的話,那其他位麵的秦王政始皇政不早就應該被他們給圍了嗎?怎麼就這個嬴政出場立馬安靜了,這不符合常理。
實際這鍋在眇眇那兒,彆的位麵的嬴政出場都靜悄悄的,跟他們一樣都是白色的光柱,但是這位嬴政出場得到時候也不是,是玄色的,顯眼得很,就算不知道是嬴政也足夠抓眼球了。
他身後的那些人同樣是白色光柱,如此一來,這位玄色光柱裡出現的是誰就很明顯了。
贏家祖宗們見到他來立馬就圍了上來,有一個身影速度最快,嬴政眼前一花,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政兒這麼高呢,長得也俊,比那死老頭子好看多了,哎呀,快讓我好好吵吵我們家政兒。”
一個麵容姣好的俊秀公子站在嬴政麵前,不過嬴政一眼就看到了她耳墜上的耳洞,稍微思索,退後一步行禮,“大秦後世子孫嬴政見過宣太後。”
見他立馬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羋八子有些無趣,“什麼啊,這麼快就猜出來了,沒意思。”
身後跟來的扶蘇等人立馬跟著行禮,“見過宣太後。”
羋八子的眼神隨即又落到了扶蘇身上,跳到他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扶蘇是吧,你這孩子,真的不是抱錯的?”
老嬴家那麼多的心眼子,怎麼到他這裡就這麼實心呢。
她懷疑地上手捏了捏扶蘇的臉蛋。
這臉蛋倒是跟嬴政確實相像,但是根據他原先的性子……
她還是懷疑。
“咳!”
身後傳來一道威嚴的咳聲,羋八子收手,束手束腳地往後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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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駟瞪了眼自己這不省心的娘們,揚眸看向嬴政。
嬴政被團團圍住,麵前是看他們大秦的曆代先祖,“嬴政見過諸位先祖、商君、諸公。”
起身後,他的視線立馬鎖定在嬴渠梁身後的商鞅身上。
商君!
活的商君!
嬴政突然也有種見偶像的緊張感。
嬴渠梁走上前,看著嬴政眼含熱淚,“好,好啊,我大秦,終究是一統了啊,好孩子。”
商鞅看著自家這位小陛下,笑著站出行禮,“衛鞅見過陛下。”
“商君多禮了。”
嬴政回禮。
嬴駟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行禮沒完沒了了,乾得不錯。”
他滿意地看著嬴政。
嬴渠梁現在可護嬴政了,聽到自家崽子這有些輕浮的語氣立馬不滿意了,“臭小子,怎麼說話了,你行嗎?啊?滾蛋!”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跟嬴駟這麼說話了,奈何這是他老子,而且,商鞅還站在他身邊,他驀地有些心虛。
他心虛的時候,不曾見到他身後的嬴蕩神色也有些心虛,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很快低下了視線。
而嬴異人因為愧疚不敢上前,隻敢偷偷地抬頭去看嬴政。
周葭進來以後看到的就是被圍攻的嬴政還有一臉心虛的大秦諸王。
她隻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他們為什麼心虛了。
老嬴家的傳統,不心虛不行,哦,除了小米。
改日回去了說完漢她定要把老嬴家的傳統好好給他們掰扯掰扯。
想看老子揍兒子了。
可很快,她的注意力就隻有最為高大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