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過去驗收房子裝修效果時,大寶他們也跟著去了,都很喜歡這個以藍白色調裝修為主的家。
尤其是給皮皮準備的房間,簡直就是他們的夢中情房,太漂亮了!
牆壁刷了一層淡淡的藍色,一整套淺色實木家具錯落有致的擺放其中,靠牆立著一個六層高的大木架,上麵三層擺書籍,下麵則放籃球、羽毛球拍之類的運動器械和一些玩具。
想到自己和二哥合住的小房間,二寶豔羨地歎了口氣,幽幽道“比起我們,媽媽似乎對彆人家的孩子更上心呢!”
夏穎瑩瞟了他一眼,“你有話直說,少在那陰陽怪氣。”
二寶鼓了鼓腮幫,還真直言不諱,指著木架最下一層的籃球道“之前我和大哥想要個籃球呢,說了幾次媽媽你都不肯買給我們,現在卻給皮皮買了,偏心!”
夏穎瑩嘴角微抽,叉起腰理直氣壯道“誰說這是我給皮皮買的?這都是你謝叔叔的錢,我隻是代買而已!代買懂不懂?而且我之錢不是給你們皮球了麼,玩哪個還不夠?”
“皮球和籃球差太多了,根本不能打!”二寶眉眼一耷拉,索性耍起了無賴,“媽媽,你就給我們買個籃球嘛!我們要是有自己的球,就不用老是和不喜歡的人組隊耍了!”
大寶也說道“是呀!媽媽,你給我們買個籃球吧,我們保證肯定聽話!”
自從他們從棱平村搬到這個大學教職工宿舍,那生活可比在鄉下豐富多了,不上課的時候,他們可以跟著爺爺奶奶去市裡看電影,逛各種名勝古跡,逛累了還能就近下館子什麼的。
雖說館子裡的菜味道比不上他們媽媽做的,但也比以前在鎮裡的國營飯店好多了,可選擇的菜式也豐富了很多。
哪怕不出去,學校裡有圖書館,各種球場,放映大廳等休閒娛樂場所,也夠他們玩的。
他們最近就迷上了打籃球,經常和其他教職工同齡孩子約著打比賽
這時候籃球價格很貴,好一點都要二十幾塊,一般家庭不舍得買,這就導致球的主人擁有很大的話語權,可以隨便決定參賽的組員。
沒有人不喜歡打勝仗,兄弟倆也一樣,可是他們經常被分到一些菜鳥隊員,這就讓他們很不爽了,想著什麼時候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籃球,不用這麼總是這麼被動。
可是媽媽雖然也疼他們,吃穿住上不曾虧待過半分,但在物質上卻從來不是有求必應的,想要大的獎勵,就必須先做出突出表現,否則免談。
夏穎瑩被兄弟倆鬨得腦門疼,揉了揉太陽穴,勉強道“想要籃球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們這次期末考拿滿分,我就給你們買。”
大寶和二寶眼睛一亮,頓時高興了起來,二寶撒嬌道“可是期末考還有一個多月呢!媽媽,你就通融一下,先買給我們用吧!”
“必須是考完試後,不接受提前預支!”
這小子越來越會賣萌了,但夏穎瑩可不吃他一套,特彆無情地說道“好點的籃球,能頂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呢!想要獎勵,就必須先通過考驗,否則免談!”
聽到最後那熟悉的四個字,大寶和二寶雙雙耷拉下肩膀,認命地接受了現實。
夏穎瑩就不管他們了,挨個區域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就鎖上門,帶著孩子們回家去了。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範紅旗一家三口來京了,甚至葉永居也給大學附小打了招呼,隻要皮皮一過來,馬上辦入學手續。
但在範紅旗他們過來,有兩個人卻先一步回到了京城。
這一天中午,一家子剛用過午餐,葉裳瑞收拾碗筷搬進廚房清洗,夏穎瑩則收拾客廳,方雲嫻他們則坐在沙發,陪著孩子們說話聊天,聽他們講早上在學校遇到的事情。
聽到門口那邊傳來敲門聲,方雲嫻正要起身過去開門,夏穎瑩就放下手中的抹布,率先走過去道“媽媽,你坐著,我去開就好。”
方雲嫻笑盈盈應了聲,就繼續聽二寶他們嘮嗑去了。
夏穎瑩在圍裙上擦了幾下手,走到門後扶住門把拉開,猝不及防就看到外邊的兩張熟悉的臉。
她先是一怔,很快認出這是葉翰初和陳康,驚喜地喊了一聲,“爺爺,康叔!”
聽到她的聲音,不隻客廳裡的人,就連廚房裡洗碗的葉裳瑞也聞聲趕了出來。
見到門口那邊的爺爺,葉裳瑞眼睛一下就紅了起來,當即疾步走過去,微啞著喊道“爺爺!”
總算見到心心念念的家人,饒是葉翰初這樣見慣風浪的人,也難掩激動,含著笑點了點頭,“我回來了。”
葉永居上前扶住父親,小心翼翼地將他迎進客廳裡坐下,激動地問道“爸,您什麼時候回京的?”
之前老爺子在信裡說過,最多半個月就能回來了,他一直數著日子,想著也就是最近這幾天的事了,如今果真回家了。
葉翰初接過夏穎瑩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潤潤嗓子,這才笑嗬嗬地回道“也就是今早剛到站,馬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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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嫻抹了把眼角的淚水,感慨道“真不容易啊,可算把您給盼回來了!”
陳康笑著道“其實老爺早就可以出來了,是他一直拖著不肯配合而已。要不是聽說小少爺和少夫人考上了大學,他這會隻怕還待在農場那邊忙著開墾荒地呢!”
葉翰初輕咳了幾聲,不自在道“不是說好不提這茬麼?你怎麼出爾反爾呢?”
“這是因為老爺您之前實在太讓我操心了。”趁著大家都在,陳康趁機告狀道“明明都可以回來享受天倫之樂了,還非強著留在那邊吃苦受罪,我說的話全都當成耳邊風!您是不知道,為了讓您改變主意,我這頭發都不知道白了多少!”
葉翰初自知理虧,摸了摸下巴,閉上嘴不做聲了。
沒想到老爺子居然主動延長刑期,其他人也是無奈得很,不過既然人已經回來了,也就不去追究了,隻關心地問他們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