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還在氣頭上,夏穎瑩也沒再繼續勸下去,而是動手倒了杯溫開水,親自遞到她手邊,柔聲道“我覺得你不用這麼快下定論,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老謝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不可能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退一萬步說,哪怕他真在外邊找了人,以他的能力,要瞞住我們還不容易嗎?
依我看,分明就是這個齊玉惦記上了你家老謝,但又久攻不下老謝,就調整策略從你這裡下手了。”
這分析再情在理,範紅旗稍稍冷靜了下來,坐在那不出聲了。
夏穎瑩仔細觀察她的神色,繼續道“你要是因此生氣和老謝鬨個沒完沒了,那就是上了人家的當了!人家就希望看你們夫妻倆不和睦,不然她拿來的機會插足呢?”
範紅旗被她一語驚醒夢中人,剛冒頭的理智徹底上線,這才後知後覺地頓悟過來。
是哦!
如果她真和謝禮然鬨離婚了,那個勞什子齊玉不就趁虛而入了?
到時候這個女人會讓她的兒子和女兒喊媽媽,會睡她的床和男人,取代她在這個家裡的一切。
理清這個邏輯關係後,範紅旗頓時怒火中燒,口不擇言地罵道“真是賤人年年有,今年特彆多!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啊,天底下的男人這麼多,怎麼就偏偏盯上彆人家的男人呢!”
“這當然是因為你眼光太好,看中的男人太優秀了?”夏穎瑩趁機捧了她一把,循循善誘道“你想啊,人家也不瞎,老謝要不是足夠優秀,能讓她放下身段做這種惡心人的事麼?這種時候,你就該保持沉重冷靜,生氣你就輸了!”
範紅旗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捏著雙拳道“你說得對!我不能生氣,更不能和謝禮然鬨,絕不能讓這個壞女人稱心如意!”
“這就對了!”夏穎瑩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欣慰道“紅旗,你現在變得越來越聰明了!真不愧是我們的範總!”
範紅旗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羞赧道“啥範總啊,都是底下的員工瞎叫的,還是你這個夏總名副其實,我頂多就是個打雜的。”
“你太小看自己了!”夏穎瑩搖了搖頭,認真道“打雜的能連出這麼多爆款?能把這麼多家服裝店打理得這麼好?紅旗,你應該對自己更加自信才對!在我看來,不管是樣貌還是才乾,你比那個齊玉強太多了,根本不用她她放在眼裡!”
範紅旗被她哄得有些飄飄然的,臉上都開始掛起了笑容,不過她理智還是有的,掙紮著道“你又沒見過那個齊玉,怎麼就這麼肯定她我比人家長的好看?”
“好友眼裡出西施,我覺得你是最漂亮的,你就是最漂亮的!”夏穎瑩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再說了,從客觀的角度來看,你本來就長得很好看啊,膚白貌美,就你這樣的走在大街上,人家完全看不出你其實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
“誇張了,我可沒你說這麼好!”範紅旗這下是徹底笑開了眼,問道“穎瑩,你看你這小嘴叭叭叭叭的,當年裳瑞其實就是被你這麼哄回來的吧?”
“差不多吧,畢竟漂亮的話誰都愛聽嘛!”
見她心情恢複的差不多了,夏穎瑩尋思著也該換謝禮然上場了,便說道“老謝還在外邊麵壁思過呢,你要是沒什麼意見,我出去喊他進來給你磕頭認錯了?”
一提到外邊那個男人,範紅旗還有些彆扭,但也沒提出反對的意見。
夏穎瑩就被她的沉默理解為默認了,笑了一下,就出去喊謝禮然了。
剛剛那一圈人都還在外邊呢,見她這麼快出來,不免都有些擔心,想著範紅旗這回是真氣急了,居然連夏穎瑩出馬都不頂用了。
謝禮然也是這麼認為的,正要認命地接受今晚繼續和老婆分房睡,就看到夏穎瑩朝他招了招手,道“紅旗讓你進去,你待會說話好聽點,記得重點強調下你和齊玉沒關係這事。”
謝禮然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置信地問道“……她不生我的氣了?”
“不能算完全氣消,不過也冷靜下來了。”夏穎瑩頓了一頓,換了個正經的語氣道“我就隻幫你這一次,以後再遇到這種事,那純粹就是你的問題,自個兒解決吧!”
有了這次的經驗,要是以後還不懂吸取教訓,那就是謝禮然露出破綻,給了彆人可以有機可乘的錯覺,那就是他自找的。
謝禮然肅整了神色,鄭重其事地保證道“不會再有這種事了。齊玉那邊,我已經打電話跟她說清楚了,以後……我不會再跟她合作,更不會有任何私人的聯係。”
夏穎瑩對他的答複還算滿意,點頭道“你拎得清就好,就怕你不當一回事,以為紅旗隻是隨便鬨鬨而已。
她這人容易較真,真讓她傷了心,甭管你有什麼苦衷,她都不會再跟你好了。”
都老夫老妻了,謝禮然當然知道範紅旗的脾氣,這嬌氣包受不了任何的委屈,寧願玉碎,也不會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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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聲,回了夏穎瑩一句知道了,便過去找範紅旗了。
見謝禮然成功進了門,看了半天熱鬨的陸旭冉不得不對夏穎瑩豎起大拇指,佩服道“瑩妹子,你果然是這個家的中堅分子!你要是不在了,這家隻怕要不得安寧了!”
夏穎瑩笑笑,說道“他們隻是發生了一點小誤會,事情說開也就翻篇了,不是什麼大事。”
陸旭冉卻搖了搖頭,無法苟同道“大問題往往都是從微乎其微的小事發展起來的,如果不注意及時處理,很容易就會釀成無可挽回的局麵。
在你去找紅旗之前,老謝和紅旗都僵持兩天了,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聽他似乎話中有話,夏穎瑩看了他一眼,冷不防問道“你在暗指你和陸叔叔他們的事麼?”
陸旭冉臉色微變,口是心非道“誰暗指他們了!我在說老謝和紅旗的事!”
葉永居早就想問下他和家裡是什麼情況了,既然話頭都到這裡了,索性敞開了天窗問道“旭冉,你現在和家裡到底什麼情況?雖說我們很歡迎你們住下來,但和家裡鬨矛盾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