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眯著眼睛,笑起來的模樣讓我很心安,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不好的預感似有似無的縈繞心頭。
我下意識想走,老人拉住我的手說道,“我是你母親的乾爹,所以你要叫我乾爺爺。”
“乾爺爺?”,我錯愕的看著麵前笑容和善的老人,如果是我母親的乾爹,為什麼我小時候在家從沒見過他。
“我猜你肯定在想,我如果真是你乾爺爺,為什麼在你離家前的那十三年裡,從未出現過。”
老人的話再次讓我心驚,感覺在他麵前什麼都瞞不住。
我點點頭同時觀察老人的神情,不知怎麼的透露出一絲傷感。
他說話平穩像是解開塵封多年的秘卷,“因為生意的緣故,我在灣城待了十多年,從江城走的時候,你還在你媽肚子裡。”
說到這裡老人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媽命苦是個孤兒,當年撿到她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
“所以你是我媽的養父?”,我橫叉一嘴打斷了老人講話,但他並未怪罪我。
“老爺子,我媽的身世我不清楚,但你三言兩語就想讓我相信你,我猜你下一句話就是讓我回家給我爸燒香是吧。”
“你猜對了,你爸……”
我打斷老人的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你是我母親的乾爹,今天是您老的壽宴,小子我雖然混賬,但還是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我說完朝著門口走,老人也並未攔我,但他嘴邊默念的話,還是傳入我耳朵裡。
“這小子和他爸年輕時候脾氣一模一樣,倔得跟驢一樣”
聽到這話我渾身不自在,我就算像路邊野狗,也不能像我那不負責的老爹。
走出莊園來到外麵,這片地區太過私人性,打車的上車點離這裡很遠。
我無奈隻好繼續往外走,走了很久手機鈴聲響起,掏手機發現是黎子怡打來的。
我剛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裴姨急切的聲音,“小雨,你去哪裡了,我家裡那個租客出事了。”
“租客?出事?”,我清楚的知道那個租客就是黎子怡,她離開我家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出事了。
“裴姨先冷靜,發生了些什麼。”,我安撫著裴姨讓她先冷靜說出情況。
“就是我走出臥室,發現租客的臥室門開著走過去一看發現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腦門很燙。”
“裴姨你先打電話送她去醫院,我馬上過來。”
我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掛斷電話就往外衝。
跑出這個區域後我想第一時間打車想去醫院,卻想起自己剛才沒有問裴姨地址。
焦急萬分時裴姨給我打來電話,我連忙接通放在耳邊。
“小雨,她人醒了但死活不肯去醫院。”,裴姨那邊焦急萬分,我連忙安撫她情緒後掛斷電話,打車往家裡趕。
……
車到小區,我下車朝裴雲家狂奔而去到地方時,裴雲家的門沒有關,裴姨正站在門口不斷的敲著黎子怡的臥室門。
“小怡啊,發燒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不管的話身體會出問題的。”
裴姨喊了半天,黎子怡的房間裡始終沒有動靜她回頭恰好看站在門口的我。
“小雨,你回來了,快來幫忙。”,裴姨急切的朝我招手。
我走到黎子怡房門前拍門朝裡喊話,“黎子怡開門,快把門打開,再不開我就一頭撞在死這門上。”
我話說完裡麵傳來幾聲咳嗽,隨後房門被打開一臉蒼白雙眼通紅的黎子怡站在我麵前。
“你無不無聊!”,黎子怡有氣無力的說著話。
我伸手朝她額頭摸去,隻是一下就被燙得收回手,“這麼燙?你為什麼不去醫院。”
“吃點退燒藥就行了,去醫院要花很多錢的。”,黎子怡說完就要關門。
我探出手抵住門一把將黎子怡拽出來,她眼神詫異的看向我說道,“你要乾什麼?”
“你發燒是因為昨天晚上在江灘受涼的緣故吧,那就是我惹的禍,跟我去醫院。”
黎子怡用力想反抗,但高燒讓她渾身無力,隻能任由我擺布。
我拽著她往外走,讓我沒想到的是她連路都已經走不穩了。
“遲小雨,我好困,我不想去醫院,我害怕。”,黎子怡氣若遊絲,說出來的話,我也是聽了個大概。
等我反應過來想安慰她時,黎子怡已經昏迷了。
我嘗試橫抱,但黎子怡和我差不多高,一時間我也無法將她抱起來,隻能求助裴姨將她攙扶住,然後蹲下身子,讓裴姨將黎子怡放在我背上。
我背著黎子怡急匆匆出門,上了一輛出租車。
去醫院的路上黎子怡昏迷不醒,我扶住她的身體避免她摔倒,卻不經意間摸到許多硌人的小疤痕。
這讓我很好奇,這個光鮮亮麗的女人背後,有什麼秘密。
將人送到醫院,醫藥費也成了頭疼的問題,幸好黎子怡之前給我的兩千塊還沒花。
但看著手機所剩不多的餘額,我不得不向現實低頭撥通了遲蕊的電話,可我忘了她已經把我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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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我隻能寄希望黎子怡隻是發燒,沒多久主治醫師就找到我告訴我,黎子怡是季節性流感外加發燒,幸好送來的及時不然會肺部感染。
醫師給我講解時眼神中藏著一股淡淡的鄙夷,這讓我很費解。
主治醫師說完治療流程後話鋒一轉,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領,然後將我按在牆上低聲罵道,“你這個吸血的臭蟲,老婆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買新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