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一縷光灑在院子裡,落在黎子怡身上。她就這樣迎著光朝我吼道,“你來這裡又勾搭上彆的女生,你你有心嗎?”
這無端的指責讓我想笑,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就算真有女朋友跟她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這還是個誤會。
“你誤會了!我跟你他沒關係,我隻是找他幫我找一個人。”,劉一鳴女朋友連忙朝,院子的黎子怡解釋。
“真的嗎?”,黎子怡抬頭看向我。
“愛信不信。”
我撂下這句話就客棧裡走,劉一鳴的女朋友不死心的跟著我,“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找一鳴,你怎麼能反悔。”
“我有說過反悔嗎?帶你去找劉一鳴還得要一個人,我腦子受刺激記不住事,隻有他知道劉一鳴具體位置。”
“那個人是?”
我扭頭對著窗戶喊道,“張本堯下來,帶人去找劉一鳴。”
“來啦,來啦。”,張本堯火速下樓。
就在我和張本堯,要人去找劉一鳴的時候,黎子怡起身拉住了我。
“乾嘛?”,我回頭看著她。
她扭捏的說道,“那個……我能不能……一起去。”
我甩開她的手麵無表情的回答道,“隨便。”
一群人戴著口罩,儘可能的拉開距離,隻有黎子怡非要跟我挨在一起。
我轉頭看向她,“疫情期間不要挨這麼近。”
黎子怡掏出手機,亮出自己的健康碼,“昨天剛做的核酸,綠的。”
“唉”,我無語的繼續往前走,仍由黎子怡跟在身後。
當我和張本堯領著女人,來到埋葬劉一鳴的公墓,她先是一驚然後站在門口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你不是要找劉一鳴嗎?他就在裡麵。”
“他不可能墮落到來守公墓!”
劉一鳴女友一聲怒吼,對我們的話完全不相信。
張本堯想上前說明真相,我攔住了他,“誰告訴你劉一鳴在這裡守公墓,他……”
女人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眼球忽然暴突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們串通好的,他就是不想見我。”
我沉默無言望向墓園,那一塊塊墓碑很久沒被人打理過,雜草叢生有些甚至蓋住了名字。
“兩年前,一個背著大吉他的男人跑到我的店裡蹭床位,我收留了他,後來我知道他的錢被父母卷走,自己也已經腦癌晚期,他賣了咖啡館,給他前女友轉了八十萬。”
我的話字字誅心,女人癱軟在地。黎子怡想去扶被我拉住。
“彆管她,我還沒有說完。”
黎子怡被我冷漠的語氣震懾住,我已經沒有從前的那種共情能力,生活的苦痛遏製了我的善良。
我蹲下身對著女人說道,“劉一鳴說他是在網吧看那種東西給你分的手,他希望給你個美好的謊言,你為什麼要上趕著過來,揭穿這個謊言。”
女人止不住的哭,“我想……我想問他,他既然想要為什麼不願意碰我。”
聽到這話我轉頭望向墓園,似乎劉一鳴還站在那裡。
“我想,他是我跟一樣想法的人,給不了女孩未來,也彆毀了她的未來。他愛你已經超越了世俗,他希望你能更幸福。”
“可是……誰來愛他?”,女人的突然疑問讓我一愣。
是啊,誰來愛劉一鳴呢?父母卷走他的錢,甚至連他死後的骨灰都不肯要,而命運又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忍著心痛趕走最愛的人。
我和張本堯對視一眼,我們都沒有答案,最後我隻能說道,“他已經死了,不再需要彆人愛。”
說完這話我準備帶人離開,但女人毅然起身往墓園裡走。
我望著女人的背影喊道,“你要乾嘛?”
“他需要,就算了也需要。”,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去扯那些墓碑前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