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上懸浮著一頭藍鯨,沒有陽光,沒有藍天,除了藍鯨,世界的一切失去色彩。
這是一種絕望的心理,也恰巧是我的夢境。我抱膝坐在海灘上,這時藍鯨衝天嘶吼,然後重新落入大海。我眼前的一切都有色彩。
…………
再睜眼,我從夢境中回到現實。我還是躺在床上,身上的繃帶一點沒變。
我以為去找張本堯,也是我的一場夢。直到路飛羽端著水杯,來到我麵前。
“喝吧,葡萄糖兌熱水,吐完能舒服點。”
“吐什麼?”,我沒接水杯,而是反問路飛羽發生了什麼。
路飛羽眼神疑惑的看著我,“你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了?”
“什麼事?我剛才做夢,夢到自己去了張本堯家裡,然後跟他喝了酒,在然後就到一處海灘,看見一隻很大很大的藍鯨,還……”
“停!”
路飛羽出聲打斷我的話。
“你說去給張本堯送合同,結果一個多小時都沒回來,我怕你出事就去找你,等我趕到他家,發現你已經喝的人事不醒了。”
路飛羽把發生的一切,簡化給我聽。
“所以你從張本堯家把我背回來的?”
“那倒不是,他讓司機送你回來,也是司機給你扛上來的。”
我放心的點點頭,如果是路飛羽把我背回來的,那她的腳踝傷勢又得加重。
話題結束,房間裡陷入沉默。我在腦子構思著,怎麼跟路飛羽商量分開一段時間。畢竟目前我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太適合跟她待在一塊,我都懷疑自己躁鬱症,是不是又複發了。
“路飛羽,我們要不先分開一段時間吧。我感覺躁鬱症又複發了。”
“躁鬱症複發?”
“對,所以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段時間。”
“不行,既然是躁鬱症複發,你就老實待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許去!”
“你拍戲我也跟著?”
我的問題讓路飛羽沉默片刻,我也知道人不可能,一直對一個人有耐心。
“對!這段時間,就算我拍戲,你也得跟著我。”,路飛羽目光堅定,我從中看到一直以來渴望的東西,被人堅定選擇。
這時我手機響了。我望著路飛羽出神,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接。
“有你電話,快接!”
路飛羽的催促下,我接通了電話,“喂,誰?莫離你又有什麼事?看演出?”
我想起來之前答應過莫離,有時間就去看她表演。隻是現在我沒了這個心情。隨口敷衍兩句後掛斷電話,我再度望向路飛羽。
“我們要去莫離那裡嗎?”
“要去,你陪我去!”
“啊,你不回去拍戲啊?”
路飛羽的決定讓我震驚,她那邊的戲份還沒拍完,再不回去補拍。那等著她的,會是堆積如山的通告。
“不要你管,我就要去這個現場,你也得跟我去,參加這個活動,你就跟我一起去劇組。”
我聽著路飛羽不容拒絕的語氣,點點頭,然後拿電話給張姝打去電話。
“我上次跟你要的票,你弄到了嗎?”
張姝笑了笑,“你終於找我要票了,還未以你不要了呢?”
我沒心情跟張姝開玩笑,把自己地址告訴她後,立馬掛斷電話。
這異常的舉動,引起路飛羽的注意。她看著我問道,“你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張姝,張本堯的姐姐,我之前拜托她幫我弄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