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回身看了眼說道
“應該是,當初陸道長給過我許多驅邪符籙。
我都發了下去。
劉大骰子跟我十幾年,手上有幾張也不稀奇。
這符是有什麼不對嗎?”
秋生搖搖頭。
“大師兄的符籙效果自然最好。
不對的是這灰。”
“灰?”
一旁花瑪拐和陳玉樓聚精會神的聽著。
“對,這人不是在海裡死去,而是先被吸乾全身血液死了後再扔進海裡。
為的就是讓你們感覺邪祟是從海中來的。
你們看,如果他是在海裡碰到的邪祟,那這符籙也會是在遇水後觸發。
可遇水後燃燒的灰不可能是這種形狀。
灰成這個樣子隻能說明他是在岸上遇到的邪祟。
然後被瞬間殺死,再拋屍海中。”
陳玉樓和花瑪拐麵麵相視,問道
“兩者有什麼區彆嗎?”
秋生神色嚴肅的對他說道
“有,如果是海中來的邪祟,那人為操控的幾率不大。
可岸上!
陳總把頭您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嘶!
陳玉樓吸了口氣,臉色陰沉下來。
“我到港府後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隻老老實實的做生意。
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說話啊,花瑪拐你啞巴了。
是不是你們這幫家夥在外惹禍連累老子了。”
花瑪拐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
“總把頭,弟兄們都跟著您做正當生意。
哪有機會出去惹禍啊。”
“特娘的,那是誰在跟老子過不去。”
陳玉樓抓了抓頭發,很是煩惱。
“陳大哥,這事是從你得到碼頭後才開始的。
那根源應該也出在碼頭上。”
秋生適時提醒他一下。
陳玉樓和花瑪拐看著對方同時說道
“西洋鬼!”
“我特麼就說那麼西洋鬼靠不住,這碼頭是老子真金白銀買來的。
難不成他們還想拿回去不成。”
花瑪拐眼睛一亮。
“總把頭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們弄出這事是想等這碼頭做不成生意的時候。
低價在買回去。
你想啊,這樣裡外裡他們可賺了你一大筆差價。”
陳玉樓琢磨了下,還真有這種可能,那些西洋鬼他早就聽當地人說過。
為了賺錢什麼手段都敢用。
雇個會邪術的家夥,那更是小菜一碟。
“瑪德,敢和老子玩陰的。
走,咱們找他們算賬去。”
花瑪拐急忙攔下他。
“哎總把頭先彆生氣,現在他們勢大。
惹上後這港府咱們可就待不下去了。”
他的話讓陳玉樓感覺憋屈的要死,在湘西時他哪受過這委屈。
就算麵對那些大軍閥雖然也低頭,但那好歹是神州人。
現在麵對外人受委屈,直讓他恨不得跳海。
“陳大哥,賬咱們後算。
還是先將眼前的事解決了吧。
是不是邪修乾的,也得等咱們抓到人再說。”
正在這時,一大群人在紅姑娘帶領下走進碼頭。
見到陳玉樓說道“總把頭是不是劉兄弟他!”
陳玉樓歎了口氣指著地上的屍體。
“既然來了,就和他告個彆吧,都是一起出來的弟兄。
他去年剛娶的媳婦,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和人家交代呢。”
眾人也不說話,隻低頭看向被白布蓋著的屍體。
過了一會,紅姑娘才說道
“總把頭,我總覺得這事透著一絲詭異。
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幾年過去,紅姑娘依然英姿颯爽。
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
陳玉樓知道這些人的脾氣,要是將剛才幾人的懷疑說出。
這幫人非抄家夥去拚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