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走遠，摸了摸小挎包裡今日的收獲。
接著數了六文出來。
一手拿著小板凳，一手拿著錢，回了攤位。
周氏是認識顧卿澤的，看她回來，笑著說“昭昭，裡正大人找你什麼事呀？”
“娘，不是來找我的。”李昭昭搖搖頭，“是來找剛剛吃飯的大哥哥。”
“哦。”周氏點頭，“坐著歇歇，剩下的爹娘來。”
此時空閒，周氏想起早晨的事，和李鐵柱說起來“今早上，你和大強摘的那兩筐紅果，李氏拿走了一筐。以後再摘了，咱就不要大強摘的了，省的他難做。”
“行。我說怎麼隻有半筐多，還以為今日摘的太瞎了，沒多少好的。”李鐵柱同意了，不過他有些疑惑，“那紅果吃著酸死人，李氏要這麼多紅果乾嘛？”
“我也不知道。”周氏搖頭，而後猜測，“不過出門前，看到李氏讓青平把那筐紅果背了出去，我想應該是給娘家的吧。”
“是有這種可能。”
倆人說了兩句，就聊起彆的來。
李昭昭聽了爹娘的對話，以自己對李氏的了解，她不會是想像他們一樣，出來擺攤吧。
如她想的一樣，另一邊的集市。
兩邊地上擺著要賣的東西，但大多是些菜果之類的，其中有一攤就顯得格外突出。
這攤擺著兩個碗，旁邊放著一個木桶。
孫老太坐在攤後，拿脖子上的布擦了擦臉上的汗，看著稀稀倆倆的行人從中間走過，煩躁道“你這行不行啊，從來到現在，一個來買的都沒有！”
“娘，這正飯點的，可能人都去吃飯了，咱再等等。”
李氏也是熱的滿頭汗，口乾舌燥的她準備盛一碗紅果湯來喝喝。
卻被孫老太攔住，“這是要賣的。”
“娘，我就喝一碗，實在是太渴了。”她求道。
孫老太拒絕“渴就忍忍，你要是喝一碗就少一文。”
“這是我給娘出的主意，現在連喝一碗都不行！”她有些傷心。
孫老太還指望她吆喝呢，巡了個說頭“你看娘渴的嘴都裂縫了，不是也沒喝。你就忍忍，等還清了債，家裡有啥好東西，娘都先想著你。”
“哈哈……”旁邊攤位的老太聽到她倆的對話，笑出聲。
孫老太麵容不善的瞪了她一眼，“你笑啥呢！”
老太“哼”了一聲，“這閨女口渴了，喝一碗都不舍得。還說什麼自己也不舍的喝，這有一桶的水，有啥舍不得的。”
“你懂個屁！”孫老太指著她，反問“我這一碗一文錢呢，要你你舍得？”
老太探頭去看，而後道“不就是一桶的水嘛，還一文一碗，你坑人呢。”
孫老太快被她的話氣死“你懂啥！我這是用紅果榨出來的，可不是普通的水。你彆是喝不起，故意惡心我呢吧？”
“我稀罕你那一碗？”老太氣笑了，“彆最後一碗都賣不出去，自己喝的肚脹。”
“你咒我呢！”
她站起身，擼起袖子就要乾架，被李氏攔住。
“攔我做啥！”
“娘，咱是來賣紅果湯的。你和人打起來，萬一把桶給撒了咋辦？”
“說的也對。”孫老太坐了下來。
“咋了，不打啦？”老太擺弄著自己的菜，布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得意。
這把孫老太給氣的，硬生生把這股氣給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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