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咽下口中食物，懟道“我不能幫上忙，你就能幫上了？”
“你……”
“好了。”顧卿澤打斷他們的爭吵，“今晚去尚書右丞家。”
……
慶安外的某處莊子。
“夫人，收拾收拾東西，我們快跑吧。”
穿著富麗的老婦人道“老爺呢？”
“老爺在書房。”心腹丫鬟勸她，“夫人，彆管老爺了，再不跑官差就要來了！”
老婦人搖頭，“你走吧，我要跟老爺共進退。”
說罷，她沒管心腹是否走了，扶著拐杖獨自前往書房。
書房。
身形消瘦的老者，深情的看著桌上的畫。
老婦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
她快步走過去，抓起畫，質問“幾十年了，你到現在還想著她！”
老者去奪，蒼老的聲音道“快還給我！”
“現在裝什麼深情，當初趕她出府的還不是你！”老婦人嘶吼道。
老者哀求道“我求你了，我就這點念想，不要毀了它。”
“嗬。”老婦人把畫扔到地上，腳狠狠的踩了上去。
老者繞過書桌，將她狠狠的推到一邊。
老婦人癱坐在地，渾濁的眼裡流下淚珠，惡狠狠道“既然這樣，就彆怪我無情了。”
老者沒管她，認真的擦拭被踩臟的畫，然後寶貝般的抱在懷裡。
“這裡，這裡！”
官差的聲音傳來。
兩個官差進來後，就要把倆人押走。
老婦人扶著拐杖站起，阻止道“等等，我們家還有一個兒子。”
“你要做什麼！”老者眼裡滿是驚恐，“不要說！”
“嗬，現在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我死了，她的兒子也彆想活！”老婦人破罐子破摔道。
官差也是稀奇了，還有人上趕著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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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淮州、山陽縣、桃花鎮，有一個叫陳浮生的。”老婦人看老者絕望的表情，心裡仿佛裂開，“不對，現在應該叫李福。”
“你個毒婦！”
老者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了官差的束縛，猛的把老婦人推倒。
老婦人在倒下前，抓住了老者，倆人一起磕倒在書桌旁。
血順著倆人的後腦勺和額頭流下，彙聚到一起，分不清彼此。
老婦人突然笑了，“你看，到最後你還是要和我一起走。”
“我才……”話還沒說完，老者便沒有了呼吸。
老婦人看他死後，還緊緊護在懷裡的畫，苦笑道“我這一生最後悔的就是，沒有把那個賤女人給殺死。”
其中一個官差，看一個死了，另一個也快死了，道“這怎麼辦，還抓回去嗎？”
“直接弄死得了，反正也活不久。”
“那她說的兒子，還抓不抓？”
“抓個屁，在村裡能有什麼錢。”
“說的也對。”
老婦人在彌留之際，聽到倆官差的對話，硬是清醒過來。
“我給你們錢。”她哆嗦著拿出老本，“這些……給你們，抓住……要不然……死！”
老婦人不甘心的睜著眼睛死去。
倆官差把她手裡的銀票、地契拿出，數了數驚喜道“發財了！”
“那她說的人還抓不抓？”
“當然抓了，你沒聽她說，不抓就讓我們死嘛。”官差狠狠的踢了老婦人一腳，“要不是這，我才不費那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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