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淅瀝,就在耳中。
白纖纖深呼吸,再深呼吸。
同時,伸手關掉了牆壁燈。
一室的黑暗,就象是一層保護色,讓她漸漸的平穩了心緒。
厲淩燁是她深愛的男人。
她真的沒必要怕他。
這樣想開之後,身子終於沒那麼僵硬了。
淋浴室的門開,淡弱的光線中,厲淩燁一邊擦著發上的水珠一邊朝著床前走來。
蘇可說,那些其它的方式真做起來的話很惡心。
但是,如果是對自己最愛的男人做,那就不會惡心了吧。
這樣想著,白纖纖的目光就全都落在了厲淩燁的身上。
他停到了床前,手裡的毛巾隨意的丟到了床頭桌上。
身側的床頓時凹陷了下去。
其實,最近他每次來到她身邊,都是這樣的結果。
但此刻,那種凹陷的感覺,就讓白纖纖的心驟然的狂跳了起來。
一條熟悉的手臂環上了她的腰,厲淩燁的額頭與她的相抵,也許是才衝過涼的原因,厲淩燁的身上冰冰涼涼的,那種觸感悄悄的澆息了白纖纖心底裡的緊張。
“害怕嗎?”
白纖纖聽見他開口了,“有……有點。”
豈止是有點,其實是很怕呢。
怕疼。
厲淩燁忽而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再往下……
那隻大手有力而乾燥,卻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落下時,心跳更快,她覺得她就要沒有呼吸了,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的仿佛雕像一般,不會動了。
象是感覺到了她的僵硬,厲淩燁微微歎息了一聲,“果然是自作孽。”
說完這一句,他摟住她,就在黑暗中與她鼻尖抵上了鼻尖,許久,不曾動過。
白纖纖正暈暈的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聽厲淩燁道“睡吧,乖。”
這一聲,沙啞的厲害,但就象是催眠曲一樣,催著白纖纖不由自主的閉了眼睛。
那一晚,她沉沉睡去,睡在厲淩燁的懷裡,夢裡,全都是厲淩燁滾燙的身體一直一直的在動……
隔天醒來,厲淩燁已經離開了。
白纖纖怔怔的坐了起來,就覺得她和厲淩燁的夫妻關係應該算是史上最古怪的關係了吧。
說是夫妻,可隻有過一次夫妻之實。
再之後,她怎麼都沒有辦法接受他。
厲淩燁,他一定很失落吧。
忍久了,是真的會有隱疾的。
一想到這個,她就不由得難過起來。
下樓煮早餐,今早上隻有她和老爺子兩個人用早餐,少了寧寧和厲淩燁,就覺得氣氛特彆的冷清,老爺子似乎也感覺到了,時不時的跟她說一句話,可她完全提不起精神回應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