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跟著排隊的食客也都和那小工人一樣,麵對甜鹹兩種口味的豆腐腦,一時抉擇不出來。
“前麵的乾嘛呢?怎麼這麼磨磨唧唧。”
見過了甜豆腐腦長什麼樣的後麵那位食客,眼神在兩種豆腐腦上來回掃視,直到後麵都開始催了,他才指了指豆腐腦,跟王氏說“那我就要鹹的吧,再來一個豆渣餅和一個野菜餅子。”
甜豆腐腦看著就還是白花花的一碗,那樣子應該也沒多好吃。
那食客這樣安慰著自己。
沈星落會在野菜餅子裡麵加一些剁碎的河蚌肉,雖然量不多,但大家都能嘗出來裡麵的肉味。
對於他們經常乾力氣活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一早上能吃上一口肉更幸福的事情了。
家裡的豆渣多,所以他們的豆渣餅個頭也很大,排隊的大部分人都會像他這樣買早食,一碗豆腐腦,一個豆渣餅一個野菜餅子。
那食客端著自己的兩個碗找了個位置坐下,放下碗之後他才看清店裡的桌椅。
“哎喲老板,你們家這個座椅有意思啊,怎麼桌子和板凳還是連在一起的?”
難道是怕有人把凳子偷走不成?
王氏抽空抬頭看了一眼,那食客站在桌子旁邊也不坐,就圍著桌子看。
“都是兒子兒婿想出來的,說是這樣省位置,能坐更多人呢。”
王氏提起來語氣裡都是掩不住的驕傲,這樣稀奇的桌子就連醉山居都是沒有的呢,他們家這可是獨一份。
“嘿,真有意思。”
食客感歎了一句,在桌子上坐好,又把桌子上上下下摸了摸,這才老老實實坐好品嘗起來麵前的吃食。
鹹豆腐腦的調味菜都是沈星落一早來提前弄好的,放在鐵盒子裡備著,誰要鹹豆腐腦就直接往裡麵加上兩勺就成。
等他看桌子的那段時間裡,又有幾個食客分彆要了好幾碗甜豆腐腦和鹹豆腐腦。
“這豆腐腦果然是好吃的呢,鐵板豆腐就已經很嫩呢,但這個比那豆腐還要嫩上好多,這配菜裡麵還有肉末,這樣一碗吃下去可真舒坦。”
因為是連在一起的桌椅,人一多起來,就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就都是要擠在一塊兒坐的。
那食客身邊一個漢子開口,“我覺得我這甜豆腐腦也好吃,甜甜的,嫩嫩滑滑的,我喜歡。”
糖的價格不便宜,又不是什麼必需品,一般人家一年到頭也是吃不上幾次糖的,家裡有糖的都緊著孩子了,像他這麼大的漢子能嘗到幾回?
一碗豆腐腦裡麵加的糖不算很多,但是甜味也是足夠的,漢子舔了舔嘴唇,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是嗎?”,有離他們不遠的食客聽到這話問了一聲,剛好和他同行的漢子也是買的甜豆腐腦,便把勺子伸進人家碗裡舀了一勺,“給我嘗嘗你的。”
然後把自己的鹹豆腐腦往前推了推,跟好友說“你也嘗嘗我這個鹹的,也好吃的呢。”
兩人笑著嘗了一口,那漢子舔了舔嘴唇,“嗯,不錯,這個甜的也好吃,我明天點一碗甜的。”
那漢子的好友嘗了口他的鹹豆腐腦,癟了癟嘴,“我也更喜歡甜的,你這個吃起來就很一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