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毓累得氣喘籲籲,但宓奚仍然像狗皮膏藥一樣牢牢的黏在她的肚子上。
【這男人不會睡著了吧?】
聞到他身上濃烈的桂花酒味道,簡毓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
【啊!他怎麼像頭豬啊,這麼重又愛睡覺,真是無敵了!】
簡毓在心裡哀嚎完這一句,前一秒還趴在她身上睡著的男人下一秒就突然坐直起來。
簡毓看著燭光下宓奚幽深如古井的眼神,不知怎麼脊背有些發涼。
……不是,她就是在心裡吐槽兩句,這男人難道隔著肚皮能聽到她的心裡話?!
宓奚幽幽地盯著有些害怕的小狐狸,心裡已經開始思索要如何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敢編排他是豬?
看來她最近是好日子過得太多了,已經忘了到底是誰讓她過上這麼好的日子了。
簡毓感覺身後莫名一陣陰風,她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
等等,不對啊,明明是他趴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為什麼她要害怕!
這麼想著,她的腰背又硬了起來。
“陛下,您要的東西給您送過來了!”
門外,王玨躬著身子喊道,宓奚一怔,而後沉聲道“拿進來吧。”
要的東西?這麼晚了,什麼東西那麼重要?
想到剛剛宓奚悼念父母的話,簡毓猜想,那可能是一個祭台?或者是他母親生前的遺物?
王玨手執拂塵躬身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手裡抬著一個紅木箱子。
“就放在那兒,你們都退下。”
王玨應聲,餘光瞥見桌上還未飲完的一壺桂花酒,心下微歎。
每到先帝的祭日,皇上總會獨自一人喝悶酒。
唉,都說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這陛下的心事藏在心裡,誰都不敢問,也不敢觸碰。
王玨站在廡廊下,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了,皇上身邊連個可心的人都沒有,唉。
王玨本以為姬貴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畢竟一向冷情冷心的皇上,隻對著貴妃時會多說幾句話。
可第一年中秋,姬貴妃盛裝來請皇上,連麵都沒見上就被趕了出來。
他抬頭看了看空中掛著的冷月,隻希望後宮多來些人,能時不時寬慰陛下,這樣他們手底下做事的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了。
說回屋內,簡毓在看到那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箱子時,還是很疑惑。
她走到這箱子周圍繞了一圈,實在看不出這箱子是拿來乾什麼的。
宓奚從繡凳上起身,負手走到箱子旁,明滅熹微的眸光投向好奇的小狐狸。
“知道這是什麼嗎?”
簡毓一愣,本想搖搖頭,但她突然反應過來不能這麼做,然後撅著身子對宓奚嚶嚶叫了一聲。
宓奚半蹲下來,一頭銀發在清風明月下倏爾散開,如同偶入人間的妖異仙靈,讓簡毓一時看呆住了。
一個男人為什麼能長得如此角絕色啊?
其實若以外貌來說,宓奚長得是有些女相的,藍眸銀發,眼角眉梢還有一顆小痣,若是換上一身好看的月裙,恐怕也是雌雄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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