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奚瞧見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麼這副表情?”
林雲忍著身上癢意“回皇上,臣妾沒事。”
宓奚坐起身,皺眉道“朕瞧著你這並不是沒事的樣子,有什麼不適直接說便是。”
林雲隻好道“是,不知怎麼,從今兒下午開始,臣妾覺著身上總是泛癢。”
她一邊說一邊撩起袖子,才看見那白皙的肌膚上出現了許多細細密密的小紅點。
連忙驚呼道“呀!這是怎麼回事,放才沐浴時還不見有的!”
菱花也嚇了一大跳,連忙叫人去請太醫。
實在癢得不行,林雲顧不得許多,直接用手撓了起來,這一撓,抓痕尤其明顯,與臂上的紅點連成一片,顯得有些駭人。
林雲欲哭無淚,撓得越來越凶,幾乎要將皮膚給抓破了,可是那癢意卻沒得到絲毫緩解,她臉上露出崩潰的表情。
“皇上!嗚嗚嗚嗚,皇上,這是怎麼了……臣妾好癢啊……”
宓奚已經站起身來,拿起腰間的白玉扇子,按在林雲那不斷抓撓的手上,強製讓她停了下來。
“朕又不是太醫,如何知道你怎麼了,你再抓下去這手就廢了,忍耐些等太醫來。”
林雲淚眼婆娑,連表情都有些崩塌了,卻還想去撓。宓奚的扇子按在她手上,力道不下,讓她動彈不得。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菱花終於喊道“太醫來了!快,給我家娘娘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了?”
來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明鶩。
林雲眼睛都瞪大了幾分“怎麼是你?!”
明鶩麵露訝異“今日是微臣值班,當然是我,若為彆人便是我玩忽職守了,林婕妤這話說得好生奇怪。”
林雲又吃一癟,心道這人真是巧言善辯,可眼下還是給自己看病要緊,隻能忍著心中不適“罷了罷了,你快給本宮看看,癢死了。”
見她撩袖子,露出的手腕上已經紅了一片,那紅點已經有一些因為抓撓而出了血。
明鶩表情輕鬆,隻看了一眼,便道“婕妤這是過敏之症,您本身便有心躁氣浮之症結,加之近日季節變化,多起風塵,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症狀,不過婕妤放心,此症並不會傳染。”
他隻看了一眼,便如此胸有成竹,倒叫林雲狐疑“本宮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症狀,怎麼你一眼便看出是過敏,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為本宮查看,還是說敷衍了事?”
明鶩拿出紙筆“微臣不敢不儘心,但是微臣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自信的,娘娘這般症狀並不是什麼大事,所以隻用看一眼。娘娘若是不信任我,大可請其他太醫來,隻不過耽誤的是您的醫治時間。”
林雲表情一變,還想說什麼,宓奚卻直接道“不必了,你直接開方子。”
見皇上都這樣說了,林雲也正好把未出口的話咽了下下去,明鶩得了旨意,寫出兩個方子,解釋道
“此過敏之症不難治,微臣有兩個方子,一個是尋常醫治方法,喝上一個療程便可以痊愈,隻是期間婕妤難免還要遭受瘙癢之擾。另一個方子見效快,能夠即刻緩解癢意,但是有輕微副作用,不過總歸不會影響到身子,請婕妤斟酌選擇。”
林雲瞥一眼宓奚,他將那扇子隨手扔在桌上,已是不打算拿回去的樣子。
若是不能醫治好,皇上他肯定不願留宿在自己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