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命了,自從讀了那本書,簡毓就如同打開了個潘多拉魔盒一般,老是會起一些奇怪的念頭。
就連睡著了做的夢也帶了點顏色。
正是話本中的那個橋段。
和宓奚長得一模一樣的冷麵郎君被狐妖困在閣樓幻境中,怎麼也逃不出去。
他的衣衫在行動的時候被弄皺了,麵上也帶著不自然的潮紅,應該是那狐妖給他下了什麼藥。
過了一會兒,他終是因為藥力發作而體力不支,依靠著門扉跌坐在地,一手撐著地,一手撫上衣領。
這裡似乎太過潮熱了,就連他這般端方的君子也禁不住想要解開衣領透氣,但是理智讓他在最後一刻住了手,眼神一凜,往暗處嗬道
“出來!彆裝神弄鬼!”
在暗處欣賞夠他狼狽姿態的狐妖——現在是簡毓,施施然從暗處走了出來,她衣著清涼,比起冷麵郎君的衣冠嚴整顯得格外暴露,反差巨大。
她走向地上猶自喘息著的郎君,旁邊路過一塊鏡子,簡毓目光往旁邊一瞥,心底突然一驚。
這張臉……湫?秦更衣?
我靠……這麼刺激的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說是上次看完了湫的記憶,在自己心中狐妖就該長這樣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客觀來說,這張臉真的很美,像是蘊著一層光華一般,嫵媚而不失清純,妖嬈卻不下作。
她的麵容戚戚,凝聚著萬般哀愁,對著眼前的宓奚用撒嬌般的語氣道
“奴思郎君,日日沉吟,郎君卻這般無情,不肯對奴好言,奴心碎矣,不複整也。”
明明囚住彆人進行強迫的是她,但是她這話說得仿佛她是才是受委屈的那個一般。
簡毓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也用這種調調說出這種話來,登時雞皮疙瘩爬滿了雙臂。
救命啊!這不是我乾的!
那郎君不為所動,依舊是冷目以對
“胡言亂語!趕緊將我放出去,負責我定然不會客氣!”
正說著,他卻從唇邊逸出了一聲微小的喘息,反應過來後他趕緊用手捂住了嘴以免再次發出聲音。
簡毓走近一步,幽幽道“可是藥效依然發作,若是不及時解除,郎君恐有性命之危……”
冷麵郎君十分排斥她的靠近,身體往後縮去,死死瞪著簡毓想震懾她。
奈何那藥性凶猛,一股奇怪的感覺從腹部升騰而起,讓他渾身一軟,再抬頭時眼尾已經帶了紅。
狐妖掩嘴,那狐狸眼中有狡黠,亦有悲傷,她像是計謀得逞,又像是無可奈何,輕語道
“郎君,好可憐……”
眼看她越發接近地上的郎君,簡毓也隨著失聲尖叫起來。
啊啊啊你要乾什麼!這麼奔放嗎姐妹!
彆脫!彆!
救命啊!救命!
不一會兒,狐妖身上衣物逶迤在地,身上幾乎毫無遮掩。
麵對著這般誘惑,郎君乾脆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
若是平常,他肯定會毫無波瀾,可是如今藥性發作,加上狐語催眠,叫他極力抵抗卻收效甚微,隻能將竹節般的手攥得死緊,指甲嵌進了掌心,傳來微弱的疼痛。
簡毓簡直想哭,這太冒昧了!
這種事自己十輩子也乾不出來啊啊啊!
可是身體根本不受控製,白玉藕節般的手輕輕撫上了郎君的麵龐,狐妖將身體貼近他,用眼神慢慢描摹他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