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踏實練我的練形術去吧。”
……
送走介甲,陳沐開始複盤昨晚行動。
一天休理,他已調好心態。五鬼袋情緒衝擊帶來的震動,也被逐漸接受。
“從頭到尾,我就沒用真麵目。”
“殺人前又戴麵具又換裝。”
“現場也用五鬼袋搬運清理。”
“回來路上幾次更換衣物,服用凝香丸,還特地鑽進漯河洗了個通透。”
“破爛木板、碎裂鐵蓮子、銀票銅板,甚至黑衣人屍體,凡是春風樓帶出來的東西,也全都扔進漯河。”
“想從春風樓現場追查過來,已然不可能。”陳沐心中一鬆。
“誠意剛好去了春風樓,給我背了鍋。目前看來,我和司寇玉的死,完全不沾邊。”陳沐逐漸放下心來。
摸了摸臉,陳沐若有所思:“青山縣陳沐這個身份,始終有點兒隱患。”
“自己和司寇玉結怨,起源於林確。”
“而林確的死,終究留有破綻。”陳沐想到了左勝。
那夜明月高懸,回去路上,剛好碰到來意不明的左勝。對方不可能沒有聯想:“那孫複就是因此懷疑我。”
“幸好搬到此地,我就一直掩蓋真實身份。”
他之前出門見人,每次都改換容貌,在家都會微調。
甚至介甲平日所見麵孔,都已和最初陳沐有所不同。
“易形術還得繼續琢磨。”陳沐看一眼熟練度。
易形術:494010000一階;
他從未刻意修煉,隻平日裡閒暇時光琢磨,見人就偷偷改一改自己麵容。不知不覺,易形術就已經過了一半。
想到南陽府城大搜查,陳沐決定閉門不出。
介甲可以視世家子弟如無物。其他人顯然不行。
陳沐這個小透明,更是不行中的不行。
不然司寇玉也不會那麼心高氣傲。
除了遇到少數介甲這類人,世家子弟確實能縱橫天下。
要不是大梁內亂,南陽府是少有安穩之地。陳沐這會兒都要連夜逃跑了。
“還是在家躲一陣子吧。”
“就是見不著玉桃姑娘嘍。”
“算了,安全第一。”
“易形術不突破一階,還是不要出門了。”
……
清晨,大柳樹村。
奎陀雙眼布滿血絲,狼狽不堪的衝出村口。
頭發淩亂,衣服上遍布道道白色鹽漬。那是被汗水浸濕衣衫留下的痕跡。
他昨晚在村子裡整整跑了一夜!
可不管他怎麼跑,就是找不到出路。每次還都跑到土地廟門前。
那十多個手下就一直站在門口,熱情的邀請他進去吃烤肉。
要不是胸口物件滾燙不休,讓他一隻保持清醒,他昨晚就死定了。
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巴掌寬拇指粗的棕色小皮卷。拆開綁在皮卷上的細麻繩展開。
隻見棕色皮卷上,布滿繁星一般紅點,斑點之間絲線相連,猛然看去,好似一個動態圖案。
這是昨天清晨堂主張燁塞給他的東西。
當時皮卷圖畫猩紅如血,如今卻暗淡的隻剩一點兒水印。
抬頭看向大柳樹村。
不知何時,五六個老人出現在柳樹下,正扇著蒲扇下棋。
七八個光屁股小童兒就在附近玩鬨。
這景象竟和昨日一般無二!奎陀當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邪祟!
奎陀突然注意到一個身影。
昨日那個被他嚇哭的小孩正背對著他撒尿和泥。
似乎注意到他的視線,腦袋驟然一百八十度旋轉,一邊撒尿,一邊裂開大嘴對著他笑。
奎陀:“……”
艸!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