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倒是沒在意那麼多,笑嘻嘻的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了下來,順便拿出一瓶冰鎮快樂水,給自己滿上了。
“彆擱那杵著了,坐啊,大才子。”
坐定後的老方,朝著田沐德招了招手。
而田沐德,也是在謹慎的打量著不遠處的這位年輕人。
雖然二人從未見過麵,但方大少的名頭擺在那,人在聯邦可以說是無人不曉,田沐德自然也是不例外。
瞟了高盛一眼,田沐德冷冷的道:
“我不跟這個半途而廢的惡心東西,坐一個桌。”
“啥惡不惡心的,這裡也沒有多餘的小孩桌啊,趕緊坐下,不然你擱那杵著跟個電線杆樣,太違和了,氣氛不到位,這會議沒法繼續。”
可惜,田沐德仍舊跟個高傲的白天鵝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高盛不自覺的又咽了波口水。
他的注意力,壓根不在自己師哥身上,而是完全放在了老方那。
高盛是知道......眼前這個年輕魔鬼,手段是有多硬的。
老方笑嘻嘻的表情依舊沒變,而是隨手拿出一個遙控器,對著不遠處的投影儀一點。
畫麵展開,屏幕中是一座熟悉的墓碑。
這......!
田沐德和高盛,二人麵色同時驟變!
那座墓,是李墨琴的。
田沐德,心中一驚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在被捕入獄的這段時日,他就在思考,所謂的盜墓案,是不是安全局下的套,目的就是為了抓捕自己。
但現在......一切得到了證實,確實如此。
而愛人的墓完好無損,卻也讓他倍感欣慰。
可高盛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的......
他汗都噌噌的下來了。
早知盜墓案是安全局套路的他,觀察到的內容,明顯要比田沐德多一些。
畫麵裡,不隻有墓,那墓旁邊,可還有幾個安全局的探員呢,
並且,每個探員的手裡,都有一把鐵鍬!
這家夥,又要乾什麼!?
果不其然,在兩人的目光,都放在投影儀上之後,老方淡然道:
“從現在開始,給你一分鐘時間,不老老實實坐下,我就讓人,把這墳給掘了。”
“你敢!”
田沐德當場臉色就猙獰扭曲了起來,但卻沒有不自量力的撲上來。
相比較於高盛,他還是冷靜的多。
然而方大少,卻不為所動。
“來,告訴你的師哥,我敢不敢。”
老方笑眯眯的對高盛道。
“田師哥,此刻不是慪氣的時候,算我求你了,你先坐下再說好嗎?難道你真想讓師姐因為這樣的小事,被曝屍荒野嗎?”
都不用老方過多言語,對方大少脾氣秉性略有了解和領教的高盛,第一時間就趕緊勸解起了自己的師哥。
高盛的一番話,著實是讓田沐德麵部肌肉抽了抽,情緒上也冷靜了不少。
狠狠的剜了老方一眼,田沐德也不再廢話,走上前,主動拉出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早點識趣不就行了,非擱那墨跡,逼我用點手段,這不是閒得慌麼。”
看著麵色陰沉,卻老老實實坐那的田沐德,老方也是咧嘴一笑。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殺一殺銳氣,這談話環境,可就舒服多了。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沒等老方說話,田沐德倒是搶先發問了起來。
“我們可沒時間搞把戲,請你們兩人來,那就肯定有重要的事。”
“當年的活體實驗,你認為......是你的師弟高盛,先你一步發起的,是吧?”
“而你自己,隻不過是趁著高盛跟你對象一起做項目,無法繼續活體實驗的時候,頂了上去,是吧?”
老方這剛一開口,就把倆人都給鎮住了。
來者不善啊......
“高院士,你還是喝兩杯茶,先彆激動,這場茶話會,你的師哥才是重點,你安安靜靜聽就行了。”
高盛剛焦急的準備為自己爭辯幾句,就被老方提前上了把鎖,壓下了他急欲開口的心思。
而另一邊,田沐德倒是忽然間......閉口不言。
但老方,卻始終保持微笑,一點沒催。
“沒有,那場實驗,是我自己做的。”
冷靜的回答,從容的麵龐,倒是讓老方,直接鼓起了掌。
“很好,很好,還真是個有擔當的家夥。”
“不過嘛?你好像,對你這位師弟的意見,很大啊,據我所知,你們當年的關係,可是相當好的啊。”
“難道就是因為......他橫刀奪愛了?”
“橫刀奪愛?哼,雖然我不知道琴兒為什麼選擇跟他結婚,但琴兒的愛,永遠屬於我,他或許能夠和琴兒成為夫妻,他或許也愛琴兒,但琴兒,絕對不會愛他。”
田沐德那番意氣風發,自信昂揚的姿態,給老方都整的一愣。
不是......哥們,你說話的時候,就沒考慮過旁邊那位聽眾的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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