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而又恐怖的漆黑鳥影,就那麼湮沒無音的出現在了發癲者的身後。
發癲後正扶膝喘息的傭兵,也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背後一涼,渾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
汗如雨下的他顫巍巍的抬起頭,看到的,是警戒線中一張張同樣布滿恐懼的熟悉麵龐。
“開火!”
也不知是誰喊的,但這歇斯底裡的吼叫,刺激到了所有人,他們毫不猶豫的按動了手中的槍械扳機。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獲得那麼一點點安全感。
當傭兵倒在血泊中時,他那放大的瞳孔中透露著難以置信。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隊友的槍口下。
而他身後的鬼煌鴞,再次如鬼魅般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留給眾人的,隻有一具死於烏龍彈的冰冷屍體。
“踏馬的......”
傭兵首領恨恨的目光仿若擇人而噬,周圍那死寂的氛圍,還有那一張張麻木失魂的麵龐,讓他急的是頭痛欲裂。
再這樣下去,早晚都得死在這。
傭兵們不是不想跑,而是壓根跑不出去,與其曝屍荒野,倒不如在這裡抱團取暖搏一把。
回望了一下洞口,首領的臉上,浮出了一絲不明意味的陰冷......
“那隻鳥也真的夠毒。”蕾佳娜嘴裡不自覺的說道。
望遠鏡沒拿下來,依舊在偷窺。
“嘁,沒本事就彆去招惹遠比自己強大的存在,可憐的,永遠隻是這群不明真相的底層炮灰。”
對於下麵鳥玩人的慘烈景象,老方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站在鳥的立場上,它好像並沒做錯什麼,你搞我可以,我搞你同樣也可以,很公平。
站在人的立場上,等等,方天藴表示我為什麼要站在那群人的立場上?
難道我看起來很像瑪利亞嗎?
至於為什麼站在鳥的立場上,原因很簡單。
那隻奸猾殘忍智計多端的鬼煌鴞,老方表示:我愛了,也要了。
到這裡,方天藴就直接去休息睡覺了。
後半夜人鳥間再怎麼掰頭,他已經不在意了,因為他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倒是蕾佳娜,津津有味的抱著望遠鏡看了一夜。
第二天收拾了一番,交待了蕾佳娜幾句,兩人便大搖大擺的朝著山洞走去。
“站住!”
離著老遠,警戒的傭兵們便架起了槍械。
不過看到是人類後,他們鬆了口氣,憂愁的臉上甚至露出了幾分喜悅。
“彆誤會,我跟你們首領通過話,我和朋友是來幫忙的。”
“啊?請進請進!”
聽到是來幫忙的,幾名傭兵熱情的把人給引了進來。
“哈哈哈,歡迎歡迎。”
剛走進洞口,傭兵首領就笑著迎了出來。
“你們應該就是阿天和阿佳吧?”
阿天阿佳,是方天藴給出的化名稱呼。
首領在和方天藴握手的時候,也在細細的打量二人。
當看到蕾佳娜這個混血龍女的時候,他明顯一愣,但也沒過多在意。
“是的,我們之前通過電話。”
“自我介紹下,我是剃刀傭兵團的首領拜倫,感謝兩位的俠義相助,我來帶你們見一下我們的雇主吧。”
閒話不多說,拜倫轉身帶著二人向山洞內走去。
山洞開的還挺深,空間也很大,休息的傭兵和傷員即使劃分了專門的區域,但仍舊是顯的臟亂和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