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
戰役四起
勤家密組。
從各地來。
各司其職,亂世中有了看不見砍不斷的情誼。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弟弟,一珩。
蔣敦豪撿回來的,其餘人一致同意讓他留下,他是小福星,然後什麼都不會。
保護好他,就能保護好一切,對嗎?
對的吧。
鷺卓是信息監聽員,連續兩月尋覓竊聽頻台,他的耳朵壞了。
什麼都聽不到。
趙一博不見了接近兩個月。
沒人提,都默認他死了。
鷺卓撲通跪下不停磕頭,淚滴在地上:能聽清楚是哪個電台發出的密報嗎?求你們了,幫我聽,幫我聽……裡麵有狼,是狼啊!會把他們吃掉的狼啊……
聽不清,最後能聽到的信息,好重要,好重要的……為什麼偏偏聽不清!
你知道的太多了,現在耳朵不行,要送你離開。
鷺卓:起碼讓我回去看一看他們。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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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李耕耘的隊伍人越來越少。
是誰報的情……
三百敵三萬。
這裡真的能守下去嗎?
卓沅……卓沅也不見了。
就剩他自己,獵槍,鋤頭死守。
體力耗儘被狙擊手射中顴骨昏厥。
淪為俘虜。
醒來時目紅臉漿血,被綁著架起,身上紮著刀子,脖子被套。
李耕耘:我什麼都不知道,再下幾個刀子我也不知道……我就一普通農民,耕著一畝三分瘦地。我種下的花生……越勒越緊的繩套)即將……花……開……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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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兵卓沅被流彈炸中倒在血泊裡:三哥呢……
支援部隊姍姍來遲,滿目蒼涼。
軍師趙小童咬牙切齒忍著:……他已經……安全了。
卓沅氣若遊絲:那就好……幫我帶句口信給家,就說我去……
吐出一大口鮮血,微笑合不上眼。
趙小童趴著把耳朵湊到卓沅的嘴邊:就說你當官了不方便回家,好嗎?沅兒,沅兒,你應一聲!我是童,看我,哥你看我啊!……是誰!是誰把戰報慌放的!給我查!!
趙小童把卓沅眼睛撫合一遍又一遍,就是合不上。
趙小童:你想看到我們勝利,對嗎?
趙小童將卓沅伏到背上,把他的腿綁在腰間,卓沅的血一滴滴落在童的腳後跟。
沅兒哥,我要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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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樂門後台
趙一博穿著旗袍從門簾出來照著鏡子自言自語:我把唇畫得紅一點,跟他們即將要流的血一樣,我穿這個衣服還挺好看的,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唱得……怎麼樣?
吵雜亂耳,沒有人應。
他也是信息員,耳朵比鷺卓還靈。
鷺卓:你聽到嗎?
趙一博:聽到,你往那邊走,我往這邊走。
鷺卓:為什麼分開。
趙一博:這才安全。
鷺卓:不行,我跟你換路。
趙一博:……行吧。
他早就猜到,鷺卓要換。
護著趙一博的隊被逮著了,把他殘虐,都以為他死了把秘密帶入土裡,但他沒死,活著逃出來了。
耳朵廢,身體殘,身份再不能回去。
也無所謂,長得俏美,它們變態。
殘軀能殺一個算一個。
趙一博扭著腰,拿著折扇一邊唱一邊跳:送玫瑰最多的看官,我要跟他一晚上~
所以今晚……要跟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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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珩拉扯著蔣敦豪的長衫:哥!你又要去哪?不要……不要去!你要去了,家裡……家裡就隻剩下我跟昊哥,楠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