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走了,晚餐進入下半場。
木田今朝,毛利小五郎,片桐正紀,長良春香,鬆平守五人繼續琢磨事件。
田中惠,田中寬美,伊丹千尋,毛利蘭,四人湊熱鬨的幫忙分析。
伏特加魚塚三郎則發揮毒舌特性,冷嘲熱諷的給他們添亂。
九個人聊了半晚,沒找出事件的破綻。
蘇芳紅子的遺囑沒有改動過,想把這點理通,除非否定蘇芳紅子有精神疾病,否定蘇芳紅子有第二人格。
硬說蘇芳紅子表麵上裝瘋賣傻,實際上自編自導自演。
問題是,她沒必要裝瘋。
除非她擔心藍川冬矢的母親,看出她犯罪,逼迫她自首。
利用裝瘋,來博取同情。
但這完全不附和邏輯,不是說藍川冬矢的母親會心軟,而是蘇芳紅子如果裝瘋,根本沒必要看心理醫生,更沒必要找大師化解。
當然,這也可能是為了蒙騙藍川冬矢的母親。
可費這麼大力氣,至於嗎?
尤其是這與遺囑又對不上了,因為沒道理說,這邊殺了藍川冬矢的母親,那邊把藍川冬矢指定為繼承人。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乾的,最多把藍川冬矢養大。
當然了,非得強詞奪理的抬杠,也是可以的。
但這不是兩個人吵架,這是事件,要講客觀證據,要讓警察和檢察官都相信。
一邊硬說蘇芳紅子邪惡無比,殺了最親近的女仆。
一邊說蘇芳紅子善良,把女仆的兒子養大,培養成才,還把全部遺產給他。
這兩個矛盾的共同體,確實可以說是兩個人格的使然。。
但這兩個人格是共存的,是同時存在的。
除非說,在往後的二十年裡麵,邪惡的人格沒有出現過,這才讓善良的人格主導一切。
但這種小概率的事情,除非有證據,否則不能說服警察和檢察官。
可這根本沒有證據,彆說蘇芳紅子死了,就算她活著,也隻能證明她有兩個人格,無法證明她的第二人格,二十年來都沒有出現過!
……
半夜,酒局散夥。
片桐正紀,長良春香,鬆平守三人,乾脆睡在了町工廠的宿舍裡麵。
第二天一早,在小拳館裡吃過早飯,然後跟著毛利小五郎與木田今朝,一起去找目暮警部,向他說明情況。
目暮警部帶隊,去殯儀館參加蘇芳紅子的葬禮,去送蘇芳紅子最後一程,順便找藍川冬矢。
而到的時候,蘇芳紅子已經入土了,大家正在轉場,去吃白事宴席。
目暮警部找到藍川冬矢,請他上車,在車上聊。
藍川冬矢猶豫著,還是答應了。
……
七座車,加上藍川冬矢正好。
目暮警部開車,鬆平守湊熱鬨的旁聽。
毛利小五郎與木田今朝慢慢說明情況,片桐正紀與長良春香補充。
藍川冬矢默默聽了一路,到酒店的停車場才開口。
“蘇芳紅子女士確實有兩個人格,白天的人格是善良的,夜裡的人格也不邪惡。”
“片桐正紀先生說的惡魔,應該是你個人的感覺,在蘇芳紅子的第二人格來說,隻是成功的壓製你了。”
片桐正紀忍不住,“不,我……”
藍川冬矢說道“你不用反駁,你看到的,隻是你看到的,你可以堅持你是對的,但不能說我是錯的。”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不同的問題,哪怕處理問題的,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人們也會看出不同的麵孔。”
“最明顯的例子是善款,由於各種原因,得出的數值是不同的,發的善款也是不同的。”
“但接受善款的人,不管什麼因素,隻會介意拿到手的善款數額本身。”
“你拿了多少?”
“我拿了十三萬一千。”
“呀,我怎麼隻有十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