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中心大廈,二十三層的廁所。
工藤新一坐在單間的馬桶裡,心裡倍受煎熬。
不是因為要變小了,是因為毛利蘭。
毛利蘭還在上麵等他,他想上去道彆。
但身體不允許他這麼做,不僅僅因為身體虛弱,行動不便,還因為毛利蘭的性格。
工藤新一很清楚,就算他能拖著這身體去找毛利蘭,毛利蘭看到他這樣,也不會讓他離開,搞不好會硬送他去醫院。
到時候,他要是當著毛利蘭的麵,當著眾人的麵,由工藤新一轉變成江戶川柯南,那事情就不知道怎麼發展了。
隻是,如果他不去和毛利蘭道彆,怎麼和毛利蘭交代!
工藤新一後悔,沒有早點去找毛利蘭,隻要給他二十分鐘,應該就能把話說完了。
越想火氣越大,因為這不是他的錯。
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藥這麼不靠譜。
說好三天七十二小時左右,但現在還不到四十八小時,這差得實在太遠了!
“啊……”
工藤新一想叫,卻不敢出聲。
身體突然變得更糟糕,那種感覺,似曾相識,不是一次,而是兩次。
工藤新一知道,他真的要變回江戶川柯南了。
該死!
為什麼!
……
另一邊,三十六樓。
目暮警部向遊戲會社的眾人,亮出了證據。
毛利小五郎衝鋒陷陣,點名凶手就是大場悟。
大場悟鼓動辰巳社長去扮演吉祥物,然後趁辰巳社長一個人離開的時候,去殺了他。
大場悟豎起手指搖擺,“毛利偵探,我有人證,我一直在三十六樓,一直沒有下樓。”
辰巳櫻子舉手,“是的,大場先生一直跟我在一起。”
毛利小五郎不滿,“辰巳櫻子小姐,死的是你父親,你就這麼維護他?”
辰巳櫻子鄭重的說道“但是,自從我們在這裡,送我父親去電梯上以後,我們真的一直在一起。”
“啊!”毛利小五郎很意外,目暮警部等都很意外。
大場悟冷哼,“毛利偵探,我們說的是事實證據,你為了解決事件,都不講證據了嗎?”
毛利小五郎針鋒相對,“大場先生,事到如今,你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認了吧。”
“你處心積慮的接近辰巳櫻子小姐,就是打算殺了她父親,然後與她結婚,再殺了她奪走她的財產,也就是這家公司。”
大場悟怒道“胡說八道,毛利小五郎,你再亂說,小心我找律師告你。”
毛利小五郎振振有詞,“是不是亂說,你心裡很清楚,有些事情當眾抖出來,你真覺得好嗎?”
大場悟撇嘴,“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儘管說,這事情辰巳社長與櫻子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毛利小五郎再次感到意外,目暮警部等也覺得非常意外。
辰巳櫻子皺眉,“毛利先生是想說,大場先生的親生父親,當年是在這裡自裁的?”
毛利小五郎說道“沒錯,原因是你父親並購了他的會社,然後把他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