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感覺坐在懸崖上,不,是被架到了高高的柱子上,根本沒有路下來。
想下去,隻能不走平常路。
一是,修改監聽時間,就當這電話錄音不存在。
這樣的話,就是監聽還沒有開始,自然不用通知黑澤陣。
隻不過,如今聽到了綁匪報的,阻止爆炸物的電話號碼。
這是重要的信息,事關公共安全。
如果不報上去,不出事還好,出事就是失職,甚至是職務犯罪。
二是,修改電話錄音,把電話錄音剪輯以後,去掉黑澤陣說那些,保留綁匪說的電話號碼,然後再把電話錄音交上去。
同時,去給黑澤陣送書麵文件。
上麵問起來,就說是同時進行的。
在監聽的時候,已經把書麵文件送過去了。
隻是事情緊急,所以在文件生效以後,就先監聽了。
而由於路程問題,這邊監聽到電話的時候,書麵文件還沒有到達。
這其實是三全其美,既立功了,又解決了事件,同時還應付了上麵。
黑澤陣那邊就算質疑,也可以用非故意而為之來搪塞。
文件送了,還沒有送到,綁匪就打電話來了,這隻能說是巧合,不能說沒按流程走,更不能說是犯罪。
但這不是在做臥底工作,這是在辦案。
做臥底的時候,為了保護自身安全,可以故意帶給那邊不全的片麵的消息,甚至給那邊加工修改後,有誤導性的消息。
可辦案的話,如果動了電話錄音,就是在做損毀證物,甚至是在做偽證。
不管有沒有人知道,做了就是做了。
真要做了,那就是突破了作為警察的底線!
……
降穀零想得頭痛,唯一的希望,就是黑澤陣可以動起來。
黑澤陣主動把綁匪的電話號碼上報,他這邊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申請了從電話公司直接監聽,但由於設備沒有調試好,沒有來得及進行監聽。
同時,由於忙,應該通知黑澤陣的事情,忙忘記了。
幸好還沒有開始,沒通知就沒通知,不算什麼事情。
降穀零琢磨著,耐心等待。
五分鐘慢慢過去了,沒發現琴酒黑澤陣打電話給目暮警部。
可以確定是的,因為這是從電話公司直接監聽,已知的黑澤陣的所有電話,都在監聽範圍之內。
除非黑澤陣用暗藏的電話聯係目暮警部,這倒是可以繞過監聽。
隻是,黑澤陣應該不會那麼做,因為這是正事,用不著偷偷摸摸的。
同時,目暮警部那邊似乎也沒有動靜,如果有動靜,新聞上一定會播出來。
……
降穀零擦著汗揣測,難道琴酒黑澤陣是要親自去現場?
好吧,繼續等。
又熬了五分鐘,還是沒有動靜。
降穀零汗流浹背,琴酒黑澤陣的速度太慢了。
不過也是,他那頭發確實費時間。
降穀零決定再等等,又熬了五分鐘,然後又熬了五分鐘。
降穀零火大了,琴酒黑澤陣到底在搞什麼,二十分鐘了,怎麼還沒出門!
難道他還準備洗個頭,然後吹乾頭發再出門!
降穀零想到黑澤陣日常的做派,頓時有些熬不住了。
黑澤陣是八個人一起伺候頭發,也至少要二十分鐘,才能用吹風機,把頭發大致吹乾。
如今琴酒黑澤陣一個人,他要花多少時間去整理頭發?
粗算是,二個小時四十分!
加上彆的零碎事情,那就是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