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修改了電話錄音,讓風間裕也聽,然後打電話給目暮警部,報上三個電話號碼,讓目暮警部先把爆炸物解除。
目暮警部不相信,“您確定是這三個號碼?”
“是的,我們監聽了黑澤陣的電話,他之前跟綁匪通過話,這是電話錄音。”
“監聽電話?”
“我們有申請到文件。”
“好吧,那麼能把電話錄音讓我聽一下嗎?”
“您不相信我?”
“事關重大,而我並不能確定您的身份,所以請體諒我的小心謹慎。”
“我能理解,那麼我放給你聽。”
風間裕也放出了錄音,他也不知道是修改了,少了幾句話。
目暮警部點頭,“確實是黑澤陣先生的電話,不過我有些好奇,他既然接到電話,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不知道。”風間裕也實話實說。
“那麼,不好意思,請容我打電話給黑澤陣先生確認一下。”
“當然。”
……
目暮警部掛斷了電話,又打電話給黑澤陣。
正在睡覺的黑澤陣,又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黑澤陣隨手拿過電話接了,“喂,這裡是黑澤陣。”
“我是目暮,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
“您好,有什麼事嗎?”
目暮警部斟酌的說道“呃,那個,我收到一個電話,那邊說了三個電話號碼,說是可以解除爆炸物。”
黑澤陣沒多說,“那你打電話給我乾什麼?擔心不是真的,所以讓我作為家屬來簽字?”
目暮警部實話實說,“是,我是有些懷疑這個電話的真實程度,那個,聽說綁匪之前給您打過電話?”
“聽誰說的?”
“這就不方便透露了。”
黑澤陣咂嘴,“看來你們警方,真的在監聽我的電話,我記得這種事情應該通知當事人吧?”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如果是警方,那麼通知當事人,是必要的流程。”
目暮警部冒汗了,因為意識到,那邊在流程上出了岔子。
黑澤陣揶揄的說道“有流程就有意外,比如送文件的人,車突然壞了,淩晨找不到車,還在路上走呢。”
“這個,”目暮警部答不上來,隻能岔開話題,“請問,綁匪是不是給您打電話,告訴您可以解除爆炸物的三個號碼。”
黑澤陣點頭,“確實有人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三個電話號碼,說是可以解除爆炸物。”
目暮警部不滿的皺眉,“那您為什麼不說?黑澤先生,您應該清楚,有什麼消息,應該第一時間告訴警方,您這樣做,萬一爆炸物爆炸了怎麼辦!”
黑澤陣淡淡的說道“這正是我擔心的,萬一爆炸物爆炸了怎麼辦。”
“啊?”目暮警部疑惑的問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黑澤陣冷哼,“我的意思是,是有人給我打電話來了,還說了三個電話號碼,說是打這三個電話,就可以解除爆炸物。
“但是,誰能確定,打電話給我的人,就真的是綁匪本人!”
“啊?”目暮警部頓時冒汗了,因為確實疏忽了這個問題。
監聽電話的降穀零也冒汗了,因為通話時間不夠,確實沒有辦法確定那邊電話的具體位置,也就無法確定打電話的人就是綁匪。
雖然概率上,應該是綁匪無疑,但黑澤陣的仇家太多,不能排除有人故意搞事。
三個電話號碼,萬一不是解除的電話號碼,而是引發爆炸的電話號碼,那事情就不可收拾了。